金老的目光一下就变得很敬畏,有文鳐鱼的例子在前,他可不会质疑这颗果?子的真实性。
“爷爷给的见面礼太?轻了。”
“不轻呀。”云陶指了指店里的价目表:“这杯御水沙棠,我?们才卖二十五块!”
金老更敬畏了,因?为他清楚,就算云陶卖25000,也有大?把人来买单。
金老在这里待了很久,云陶没有时间一直陪着他,他坐在窗边,看着那株紫藤在风中轻轻摇曳,花瓣簌簌落下,内心前所未有地平静,中途还打了个瞌睡。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又梦到妻子。梦里,他和妻子都很年轻,两人的第一次约会就在紫藤花架下,一阵风吹来,两人落了满身的花瓣。妻子笑着,抬头摘了他肩上的落花。
“金爷爷,金爷爷……”
金老在云陶的唤声中醒来。云陶抱着一只小猫,花色很别致,只有脑袋是?白色的,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金老觉得这只猫的形象很眼?熟,山海经里好像记载过……好一会儿,他想起来了,这不是?天狗吗?!
金老倏然清醒。
云陶把一封信递给他:“金爷爷,收到信了。”
金老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想必饕餮食肆已经打烊很久了。
金老戴上老花镜,看了信封很久很久。
信封上的字如此熟悉,又如此的遥远,他鼻头酸涩,连手指都在发抖。
云陶已经悄悄离开,和小天狗到旁边玩。
金老打开信封,一字一句地默念。
妻子一一回复了他的问题,原来,她最近思绪不宁,感觉到家里出了事,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所以托梦给他,想问问清楚。
他已经在信里说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孙儿平安,她也就放心了。
读到最后一段,金老的眼?睛已经湿润了,眼?镜起了一层雾。
年轻时,他给妻子写过很多封情书,妻子回信有个习惯,只在最后一段诉说思念。
这个习惯现在应该也没有改吧?金老擦了擦眼?镜,低声念出最后一段。
“文州,听你说完,我?想文鳐鱼砂锅粥一定很美味,既然可以寄信,能否寄一份砂锅粥来?鱼干也可。”
金老:“。”
金老重读一遍信,上面的字已经消失了,只留下一点?湿润的泪痕。
一行藏得很深的字浮现出来,很快又消失不见。
“言不尽思,再?祈珍重。”
金老老脸一热,把空白的信纸收进?贴身的口袋里,去找云陶商量。
“陶陶,这信箱能寄砂锅粥吗?”他也觉得有点?离谱,又道:“我?可以加邮费。”
云陶爽快道:“可以试试。”
“太?好了!”金老高兴得想把云陶举起来转圈圈,他克制住了,又悄声问:“青鸟信箱可以包月吗?”
他干咳两声:“冥界伙食似乎不太?好,我?有些?担心我?夫人。”
绝对不是?为了寄情书。
云陶:“包月是?另外的价钱。”
金老:“小问题。”
这晚,来取信的青鸟化身看着那锅砂锅粥,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这“信”真是?越来越多花样了哈。
自己?宠的小饕餮,继续宠呗。青鸟化身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把砂锅粥送到了冥界。
金老的夫人揭开砂锅盖时,里面的粥还冒着热气呢!
林道长?的宣传很到位,云陶陆陆续续接了好几单寄信委托。
除了大?手笔的金老爷子,他对一位名叫江芊星的委托人印象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