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庭宗很想亲一亲他,带着欲望和渴求,却又只是想更近更近地触碰他。
夏颂白已经将手放入他的掌心:“当然愿意。”
他愿意。
沈庭宗收紧手指,想要狠狠地抓紧他,再也不放开,却又不舍得弄痛了他,到底只是轻轻拢住。
大厅内,无数裙摆如同鲜花绽放,这无人的一角,只有他们彼此。
夏颂白滑入沈庭宗怀中,很近的距离,若即若离的舞步。
沈庭宗手搂在他的腰间,带着他旋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玫瑰气息渐渐浓郁,月光下,花圃中鲜花渐次绽放。
夏颂白很久没有跳过舞,有点紧张,差点踩到沈庭宗:“沈总,不好意思。”
沈庭宗微笑说:“不用紧张,现在只有我看到你。”
舞步轻快,滑动、旋转,夏颂白心脏跳动加快,怦怦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几乎疑心会被沈庭宗听到。
一曲毕,笑声伴着音乐声飘了过来,到处都是快乐的声音,在沈庭宗身边时,夏颂白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放松自在的状态,他觉得自己有些像是喝醉了酒,脸颊也热得发烫,看着沈庭宗,几乎说不出话来,生怕一张开嘴,心脏会直接跳出来。
这感觉从未有过,这首曲子也并不激越。
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他的眼睛又水又亮,上挑的眼尾微微泛红:“沈总,我好开心。”
沈庭宗含笑对他说:“我也很开心。”
他太温柔了,无数的欲望都被藏在了温和的言语之下,借着月色,让人完全无法感受到他身上浓浓的侵略占有意味。
大佬今天好帅,又不只是帅。
那种气场,让人忍不住腿软。
夏颂白心跳得更快,他觉得自己有点犯花痴,不敢再看沈庭宗的眼睛,只能转开视线,却发现,沈庭宗还没有放开他。
两人仍维持着刚刚跳舞的姿势,很近很近,胸膛几乎贴在一起,胸前的两支金色玫瑰互相触碰,一大一小两只花头错开,却又摩擦湿润,发出暧昧声响。
夏颂白惊奇道:“玫瑰香气居然是从胸针里来的,我还以为是闻错了。”
窗下是郁金香,花圃里的玫瑰也栽种得伶仃,那浓郁的玫瑰香气,原来是自胸针中飘出。
沈庭宗说:“这是阮瑾容想出来的点子,把玫瑰花露封在胸针里面,只留一点缝隙,让人隐隐约约闻到味道。”
夏颂白奇怪:“可我觉得花香很浓啊。”
他浑然不觉,自己雪白颈后,橙花香水后调馥郁,受热散发玫瑰气息,他整个人都像是一朵香气扑鼻的鲜花,如果将鼻尖贴在肌肤上,一定能嗅到更多。
宴会结束,衣香鬓影的人群散去,能看得到三三两两结伴而行,沿着小道各自远去。
十二点的魔法结束。
夏颂白说:“沈总,我们也回去吧。”
沈庭宗说“好”,却还是没有放开他。
夏颂白有点紧张,却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只觉得今天,和他沈庭宗之间的氛围和以前不一样了。
就好像……就好像大佬一直不想让他离开身边一样。
肯定是错觉吧。
夏颂白有点患得患失,总觉得是自己想得太多。
他又喊了一声:“沈总?”
沈庭宗终于恋恋不舍地放开了他:“走吧。”
回到房间,夏颂白有些失眠。
弹琴时,观众都因为他琴声中饱满的情绪感染,以为他琴技有多么高明,但其实夏颂白知道,自己是超常发挥。
弹奏的那一刻,他想到的是沈庭宗,那首曲子,是他为沈庭宗而弹,流露的情绪,也是真情实感,才会那样引人共鸣。
他对大佬……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