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一停,整个会场都有些安静。
这首曲子实在是新颖,歌姬唱得也好,而且还是镇守亲自定下的,虽然内容有些怪怪的,下面的人也不得不捧场。
短暂的安静之后,会场很快又热闹起来。大家你一句我一句,不管是不是真心的,气氛相当融洽。
就在这时,一身素白、白纱裹面的秦巧儿从人群中出来,直直跪在镇守前面——方才歌姬舞姬表演节目的舞台上。
“大人,小女子有状要告!”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清晰的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人群中,一个长相颇为白净、书生打扮的青年骤然浑身僵硬,额间冷汗涔涔。坐在旁边的人关心道:“王兄,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王谦朝他虚弱的笑笑:“肚子有点不舒服,可能是酒喝得有点急,我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好吧,要是实在不舒服就早点回去,镇守大人不会介意的。”
王谦谢过他的好意,眼睛定定的看着跪在舞台正中央的秦巧儿。
秦巧儿在这样的场合说要告状,无异于砸镇守的场子,他的脸色沉了下来。但是当着这么多学子书生的面,他也不好叫人直接把她拉下去。
于是,镇守面色不虞的说道:“告状可去衙门击鼓,何需在此时此地,莫不是故意闹事?”
秦巧儿只是一介农家女子,对镇守有着天然的敬畏。见他依然面带怒色,腿都有些软了。
“小女子不是闹事!”她急急解释着。
突然转身,素手指向一个方向:“我要状告的人是他,我要告他欺占小女子的身体,毁我清白,拳脚相对,薄情寡义,始乱终弃!”
她已经骑虎难下,只能将袁铭教她的话一一说出。
镇守皱眉,秦巧儿说得这般有条理,而且有的放矢,显然是有人在背后授意。
但是眼下这个场景,他只能顺着对方的意思,厉声道:“他说的人是谁,还不速速跪下!”
秦巧儿指了个大致的方向,坐着的数名学子纷纷面带惶恐,茫然的摇头。
唯一一人脸色惨白,摇摇晃晃离席,跟秦巧儿跪在一处。
王谦将闹到磕在地上,语气慌乱:“大人明鉴,这女子确实倾慕于我,但是我并未回应,而且她的父母直言阻拦,因此我们二人从未任何关系,她说这些只是为了不报复我!”
秦巧儿的眼睛骤然睁大,不可置信的转头,看着同床共枕已有一载的人就像个陌生人。
“王谦,你……”
王谦厉声道:“你这个贱人,得不到我就要毁了我,你这样做想过自己你的父母吗?他们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要亲手把他们推进火坑里吗?”
袁铭嘴边挂上了一抹玩味的笑,威逼利诱,玩得倒是熟练。
他抬头看向镇守,不知他会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