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听说她家没钱了,什么也不会的大小姐,沦落到这种境地,恐怕……”
几个人露出有点恶心的笑。
沈墨卿的脸色,如同这个冬天,一点一点的冷了下来。
捧在手心的兔子整夜不知所踪,本来她的心情就差劲,如今又听到这些污言秽语,她的脸色一瞬间就阴郁下来。
整个人如蒙冰雪。
她语调冰凉:“编排别人让你们很开心?”
一旁律师忽然迟疑道:“你是……小沈总??!”
本想冷嘲热讽的几人,闻言,立刻安静了下来。
沈清妍忙于开辟海外新市场,没办法国内国外两头飞,国内的企业做的大,但几个管理中饱私囊,底下的人各有心思,也是人心散散,一团乱麻,沈清妍一心难以二用,根本管不过来。
沈墨卿同意接手后,沈清妍便把国内的事情全部交给了沈墨卿。
沈墨卿年轻,没有经验,公司的元老都不服她,一个个倚老卖老,老油条作态十足。
然而沈墨卿根本不吃这套。她不看资历,也不看辈分,职位能者居之。至于有股份的老油条,要么听话,要么拿着分红股份赔偿滚蛋——“您要是不滚,我不介意多花点钱,给您送点儿棺材本。”
她既不在乎钱,也不怕吃官司,看着冷淡,骨子里自带一股凌厉的疯劲儿。
偏偏人家是沈清妍的亲女儿——谁都能想办法挤兑走,那董事长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女儿,还能被外人从公司一把手的位置上挤兑下来吗?
小沈总新官上任三把火,作风凌厉干脆极了,只看利益,不讲情面。
这些日子,沈氏的员工各个活得战战兢兢。
谁都知道新来的小沈总是个冷酷无情的疯子。
也不知道她这样的人,在谁面前能稍微软下一点点心肠。
……
“哎呀,小沈总来看自己的房子吗……”律师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这公寓在法拍之前,就被小沈总找了私人关系,以私人名义买下来了。
她的视线淡淡扫过了他们的胸牌,记住了这几个人的名字。
上了车没多久,助理就打来了电话,说那几个t?工人已经被工程方解雇了。
虽然是法拍程序,但有时候清理房间这种工人也是外包给其他企业做的,沈家在国内的企业里也涵盖着房地产,极其工程业务。
她一眼就看出那工人胸口上别着的是沈家旗下某公司的胸牌。
但沈墨卿的心情并没有这样的事情变好。
她觉得所有的事情,都糟透了。
——她被从家里赶出来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沈墨卿记得,阿厌住到公寓那天,应当是刚与她分手。
——为什么点那么多的菜?
是要庆祝她们分手吗?
就这样不喜欢她?就这样讨厌她是吗?
那为什么要回来找她哭,要和她复合,要和她在一起,要令她心如死灰,又那样死灰复燃?
要怎么才能确定,她的爱人的确在爱她?
爱对司徒厌来说是什么?
是那张被揉皱丢下的生日贺卡,还是一枚未曾送出的白金吊坠?
可如果她真的爱她,她怎么忍心叫她这样担心,这样痛苦,这样难过?!
阳光很好,七点钟,车载音响的ai助手开始播放新闻。
沈墨卿心烦意乱:“闭嘴!”
Ai顿了顿。
“好的,接下来为您播放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