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父子三人的银钱,由他收着。
没来秦家前,周立就攒下了二十两,如今父子三人每个月都有工钱,因此,两亩中等田他们买得起。
叶妙也取出了银子,四等上等田,三亩中等田,一共是八十五两一钱。
其中一半都是铜板,颇为沉重。
不过,周立的户籍还在郭家庄,他身为户主,今日置地,他需得去县衙走一趟,于是他就背上满背篓的钱,和叶妙一起去了朱二红家。
这时,其他买地的人也将银子送了来。
一共凑了一百九十两。
叶妙回家取银子时,岳珍想收拾行李回娘家,但秦书礼立马让朱二红秦小存去拦她,甚至还求独眼龙去拦她。
余下的那十两,得由她的银镯子凑,不然的话,秦书礼一文钱都拿不出来。
岳珍首饰被抢,气得直哭,却无可奈何,最终只收拾了几件衣裳回家。
独眼龙拿到银钱,没多纠缠,立马招呼他们这帮人离去。
严祥也招呼秦小存上牛车,好去县衙更改田契信息。
叶妙没有同行,反正秦劲就在县城门口,路过大集时让秦劲去即可。
秦劲和赵丰、周立回来时,天已经黑了。
晚饭已经做好,他们洗了手,直接坐下吃饭。
叶妙特意炖了只鸡,好庆祝今日置地,今日他们家一共购得九亩地,一亩便宜七百文,九亩就是六两三钱!
好大一笔银子,妥妥喜事,应当庆祝。
他还开了一坛米酒,甜甜的米酒没什么酒味,也不醉人,就着炖鸡喝下去,滋味真真好。
晚饭后,众人各忙各的。
周立不胜酒力,虽是米酒,但连喝两碗,他有些晕乎。
勉力洗漱完,一回了屋子,他就倒在了炕上。
不一会儿,赵丰进来了。
赵丰要先洗刷碗筷,而后才能洗漱,因此晚他一步进屋。
见他躺在炕上,就关切的问:“当家的,怎么躺下了?把衣服脱了,躺被窝里去。”
周立得了这话,摸索着去解扣子。
他动作有些迟缓,赵丰这下子察觉到不对,立马在他身旁坐下,摸摸他的脸,问:“你这是喝醉了?”
“不算醉,就是有些晕乎,但脑子是清楚的。”周立笑,一把抱住了他的腰:“丰哥儿,我终于买田地了。”
这些年,他家只有卖田地的份,虽然他一直盘算着要给延年置地,可在从前,希望太渺茫了。
但来了秦家后,喜事当真是一件接着一件,俩孩子吃饱穿暖,他也成了家,现在更是买回来了两亩中等田!
与其说他是不胜酒力,不如说是喜事醉人。
赵丰听得此话,心中一动,在他身边躺下,也抱住了他。
又摸摸他的脸,这才道:“苦日子都过去了,以后还会买更多的地。”
周立轻轻嗯了一声,赵丰不喜他说感恩的话,他便没有说,只是由平躺改为侧躺,而后抱紧赵丰。
先是与赵丰贴着脸蹭了一会儿,而后寻到他的唇,慢慢亲着。
这个吻温柔极了,周立懒洋洋的,动作似乎随时都能停下,但却始终没停下。
赵丰知他心思,随着他的节奏,与他慢慢接吻。
炕外边凉,两人很快转到了被子中。
虽然衣裳褪了,但两人只断断续续的接吻,眼睛瞧着对方近在咫尺的脸,瞧着瞧着就笑,随后又忍不住吻在一起。
他们也没旁的话,只偶尔喊一句丰哥,丰哥儿,或立弟之类的。
但二人觉得心贴得比身子相连时还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