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来两天了,也表现得如此反常,可这个秦安像是没感受到一般,真真是郎心似铁啊!
他咬牙道:“我冷着你,你就不问问为什么?”
安哥儿沉默。
但总要面对的,逃避不是办法,他便问:“为什么?新鲜劲过了?还是外头有人了?”
谷栋:“?”
他睁大眼睛,猛的坐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身边的人。
窗户开着,稀薄的月光撒进来,冲淡室内的黑暗,但只能勉强视物,无法瞧清楚安哥儿的表情。
“你为什么这么想?”他不可思议的问。
“除了这两个,还有其他可能?”安哥儿反问。
“……”
谷栋挠挠头,满腹怒火和郁闷被压了下去,这教他如何开口?
不过,到底觉得安哥儿的想法太离谱,他忍不住道:“我是那种人吗?”
“我不知道。毕竟你对我的热乎,有些莫名。既然莫名来了,也可能莫名去了。既然莫名瞧上我了,那也有可能莫名瞧上旁的人。”
“……你别莫名莫名的,我平日待你如何,你心里没数?”
“有数。但谁让你突然变脸?我自然要找缘由。”
“那你直接问我啊。别的夫郎见自己男人突然冷了脸,绝不会跟你这般不管不问吧?”
“……”
安哥儿沉默。
谷栋见他不说话,心中更气了:“你就是没打算与我好好过日子。”
“我打算了。我打算的是,只要在这个家一日,就与你好好过。我没打算的是与你过一辈子。我处在弱势,若你新鲜劲过了,要赶我走,我又能怎样?”
“我刚才想了想,我毫无办法,甚至不敢惹你生气,免得你将我抓到大牢里。你之前轻轻松松就将秦书礼的多年积蓄敲了出来,拿捏我自然也易如反掌。”
谷栋:“……”
原本听到那句我没打算与你过一辈子,他气的想要跳起来,可谁知更离谱的在后边。
而且,安哥儿什么时候知道了那一百两的内幕?
不过,这不是重点!
他深吸一口气,道:“你就算往坏处里想我,但也该知道我本质上是个好人吧?我说了我欣赏你,就算真的新鲜劲过了,也不至于将你抓进大牢里。”
安哥儿闻言,脑中回想起这几个月来的种种,这人看他的眼神,亲他时的柔情,还有在炕上时的挥汗如雨,莫名的,他眼眶红了。
心里也有些委屈。
“你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让你哄哄我!”谷栋说着咬牙,俯下身子捧着他的脸:“我才该哭呢,娶了个石头做的夫郎,离家多日,你都不想我。”
安哥儿抿唇,眼泪顺着他的眼角往下流。
他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心。
他若是将心交出去了,那就真的完了。
“我若想你,你将来不想我了,我又该如何?”
他声音哽咽的厉害,但谷栋只道:“你秦安不是敢拎着棍子去打朱二红吗?你连人都敢杀,你对着我时却不敢动心?”
“你怕什么?你不是惦记着要招年轻小伙么?真到了那一日,你拎上满包袱的银子回村,银子撒出去,定然有年轻小伙排着队等你挑!”
“那你的意思是即便和离,你也愿给我银子?”安哥儿忙问。
“拿走!你明日就全拿走,你找个地儿藏起来,我一文不要!”
“藏起来有什么用?你有权,你要是将我抓到大牢里,那我一文都得不到。”
“……你什么时候知道了秦书礼那一百两的事?”谷栋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