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字典里是不是就没有羞耻这两个字,”洛丽斯不可置信的问,“你看她的现任男朋友脸色都成什么样了。”
我又向她指着的另一个方向看去,发现一个拉文克劳的男生正恶狠狠的瞪着克鲁姆,脸颊上的肌肉扭动着,仿佛在幻想自己正在咬着后者的脖子肉还是什么的。
“你注意到没有,布斯巴顿的人好像看起来都不太高兴,好像霍格沃茨是个多么差的地方似的,”在第三次看见布斯巴顿的学生一边皱眉打量着周围环境、一边对同伴低语着什么的时候,我恼火地对洛丽斯说,“法国巫师都像他们这样傲慢吗?”
“这很难说。”洛丽斯做出一副“你问我也没有用”的表情来,“我只能告诉你我的那些法国亲戚并不像他们这样没教养。”
相比之下,德姆斯特朗的学生看上去要开心多了,他们高兴的打量着霍格沃茨金碧辉煌的礼堂,不住把玩那些被擦拭得亮闪闪的金色餐具。
“看见了吗?”洛丽斯也看见他们的反应了,这回又轮到她挂上一副傲慢的面容,“那就是你刚刚看见神符马的样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傻乎乎模样。”
我不得不提醒她,她现在这幅刻薄的嘴脸看上去跟刚刚的布斯巴顿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学生们全部落座以后,教师们也都出现在主宾席上了——和平时按照教授自己的节奏出现不同,今天他们是从主宾席附近的窄门鱼贯而入,整整齐齐的同时出现,走在他们的队伍最后的是我们的校长邓布利多、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卡卡洛夫和布斯巴顿的校长马克西姆夫人。
布斯巴顿的学生一看见他们的校长出现,都急急忙忙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有几个霍格沃茨的学生为此发出了笑声,洛丽斯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真丢人!”她说,“让我知道都是谁在笑,看我不把他们的脑袋拆下来,送给皮皮鬼当球踢。”
我在旁边听着,被洛丽斯这句话逗乐了,低头对着自己的盘子无声的发笑。
就在这时,邓布利多校长走到了台前——霍格沃茨的学生终于表现好了点,马上都停止了交头接耳。
他宣布了三强争霸赛将会在晚宴结束后正式开始,我听完后立刻在格兰芬多长桌上寻找双胞胎的身影,发现他们也在正在赫奇帕奇长桌上找我——我们对上了眼神、默契的冲对方点了点头,随后,我们的注意力又回到了邓布利多身上。
但可惜的是,邓布利多没有再给出更多有关比赛的讯息了——他让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把霍格沃茨当成自己家,尽情吃喝,尽情享受美食的乐趣。
“这是什么?”我问洛丽斯,手指着桌子上的一盘菜。
“你是在问法式杂鱼汤吗?”洛丽斯说话的时候正忙着站起来把一份咸派切成八份,旁边的两个个一年级学生正在眼巴巴的看着她切。
“我的建议是你去尝一口,我个人觉得味道不错。”她说。
“不,我不是问那个,”我摇着头说,“我在想家养小精灵是不是忘记把食物做熟就给端上来了。”我指着不远处一盘由血红色的肉馅构成的料理说。
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有学生刻意回避着那道菜,比如坐在它面前的塞德里克——他小心翼翼的盯着它看了许久都没能下定决心拿一份尝尝看。
“那个是鞑靼牛肉,”洛丽斯说,“肉馅是新鲜的牛肉制作的,混合了各种香辛料还有辣椒油——哎呀,你就吃吃看吧。”她拿过我的盘子,让坐在那道菜附近的一个学生帮忙取了一点。
除了这道鲜红色的、看上去就是生食的料理吸引了我的目光以外,还有一道明显属于外国风情的料理令我瞠目结舌。
几个高年级的赫奇帕奇男生都站了起来才合力把一条炖得熟烂的巨大猪后腿分割成了无数块不规则的大肉块——整个礼堂当中只有我们这条长桌这么做,然后每个人的盘子里都分到了一块肉。
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们看见我们这么做以后,没过多久也忍不住了(我猜他们早就想这么干了)他们只派出两个人就处理了巨大无比的猪后腿,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每个人也跟着沾光拿到了一些猪腿肉。
剩下两个学院的人就没有这么做(虽然我现在坐的位置看不见背后的格兰芬多长桌,但我很难说格兰芬多的人能从面前的食物里抬头注意到桌子上还有这道菜),只有少部分坐在猪后腿附近的学生尝到了这道菜的味道,不过好在料理实在是太丰富了,没有人介意自己是不是少吃了一口猪肉。
“打扰一下,”正当我打扫干净盘子里刚刚被洛丽斯自作主张加进去的东西、准备去拿一点法式杂鱼汤的时候,一个清亮的女声在我们耳边响起,“这道菜你们还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