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封信到了爸爸手里必然会暴露我有在偷听他们谈话的事实——说不定从下次开始他会先给躺在床上装睡的我一个昏迷咒,再跟妈妈说悄悄话呢。一想到我的父母很可能一直都在他们的感情之中把我当成碍事的电灯泡,我就忧愁得眉毛都要发白了。
“哇,这听起来真的很可疑。”弗雷德瞪大了眼睛,“乔治,我们该不会是一直在向神秘人的走狗讨债吧。”
这对双胞胎兄弟的眼睛里非常难得地出现了一丝名为【害怕】的情绪。但我个人觉得,食死徒应该是不会选择巴格曼这样的蠢货去魔法部当内奸的。
想想看吧,好不容易趁着营地一片混乱,内应给了他一个来自黑魔头的新任务,紧接着,还没过几分钟,他就被一个跟抓捕黑巫师毫不相干的官员(比如说我爸爸这样的)给怀疑上了。
“想做生意,就要变得更狡猾更聪明一些才不会惹上这样的麻烦。”我潦草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羊皮纸给卷了起来,“走吧,我们去猫头鹰棚屋,把信给我爸爸寄过去。”
我们三个从那间神奇的屋子鬼鬼祟祟地出来(双胞胎兄弟似乎并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个好地方),从八楼回到人群聚集着的主塔楼走廊,再从另一头爬上前往西塔楼顶部的螺旋楼梯。
猫头鹰棚屋就在西塔楼最高的地方,一个没有窗户,只有棚子的圆形石头房间,地上铺满了猫头鹰的粪便,还有他们吃剩的老鼠骨头。
“就选你吧。”我挑了一只学校的猫头鹰,“去吧,伙计。”我把信绑在了他的腿上,这只长着方脸的猫头鹰像是接收到号令的军人一样冲我威严的叫了一声,然后就展开翅膀飞走了。
“放心吧,”我转身看见了双胞胎并不是很明媚的表情,分别握住了他们的一只手捏了捏以示安慰,“我爸爸总会想出办法把这笔钱讨要回来的,他挺擅长处理这种事的——他的部门里经常出现巫师跟麻瓜产生经济纠纷的情况呢。”然后,我告诉他们我爸爸的回信大约需要一天半的时间才能到,接着,钟声在学校上空响了起来。
“我得去教室了,”我松开了他们的手,转过身准备从外侧楼梯离开,“有新消息就会联系你们的。”
“好嘞!”
“好嘞!”
双胞胎异口同声地说着向我挥手告别,身影在另一个入口消失了。
我下午有一节课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早就听说新来的傲罗教授给所有学院的学生都来了一个下马威(其中他尤其针对斯莱特林),在课堂上用活物演示不可饶恕咒,恐吓同学(比如斯莱特林),把学生变成小动物(比如斯莱特林),在上课之前,无论我怎么想都不觉得这会是一个能让我在今年的newt中在这门课上拿到顺利拿到e的好兆头。
但事实证明,我大错特错了——穆迪教授是一个能令我瞠目结舌的好老师。
不过他还是极具个人风格地把前一年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成果批判了一番,说我们在接受变成软蛋和傻瓜的无用教育,经受不住战斗中的真刀实枪——我没有在表情上显露出来,只是在心里替去年的卢平教授打抱不平。
虽然他是个狼人,但他同时也是个好老师,同样使用无课本的实战教育——无论如何,他都要比再前一年任职的洛哈特教授强得多。虽然很多女学生当时都为他发了狂,我却觉得他亮闪闪的一口白牙笑起来十分渗人,每次考试的分数也都是一塌糊涂——好在最后因为洛哈特教授的特殊情况,邓布利多校长让我们每个人的成绩都拿到了合格及以上。
一整堂课下来之后,我们这群七年级学生都是以一副龇牙咧嘴的表情从教室里走出来的——甚至包括一度在决斗上很有自信的我,因为我们每个人都承受了最少五次的昏昏倒地,后背在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生疼。
整个过程中教授都不允许我们使用盔甲护身这样的防护性咒语弹开对方的咒语,说是要锻炼我们在战场上应对这个咒语的反应能力和躲避技巧。
我运气还算是好的,因为我这堂课的对手,一个人高马大的斯莱特林,咒语用的不是很熟练,只把我击中、撞飞了两次,而且我两次都是清醒着的。
倒霉的是我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