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武这才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一一告知了宋二小姐。
宋老夫人口中所说的亲戚,也确实是宋老夫人娘家的一位远房亲戚。
这人叫孙超
只是自打宋老夫人离开京都,两家再未来往。
且那男子因着吃喝玩乐又酷爱赌钱,家里也曾略微有些薄产,自打他沉迷赌钱,将家产输的是一干二净。
父母被活活气死,夫人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这人,也算是京城里的一位混混。
仗着国公府的名头,鱼肉乡亲们。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没见过什么大人物的乡亲哪里敢真的去打探,只能任由他搜刮。
前些日子,这孙超忽然不知从何处得了好大一笔银钱,买了间一进的宅子,还整日在赌坊混着,生活倒是格外的滋润。
只是前两日,不知怎地。
这孙超忽然搬出了新买的宅子,而是躲在了一位赌友家中去。
这几日竟改了性子,不曾出门,也不去赌坊。
宋锦悦听着向武打探道的消息,沉眸沉思了片刻。
“那孙超现下住的具体地址,在何处?”
“在东城平乡胡同第三间就是。”
这东城的平乡胡同,地段偏僻,租金相对低廉,但比安福胡同的租金要稍微高出一成。
只是哪里住的,大多是些吃喝嫖赌之辈。
宋锦悦将孙超的住址记在了心下。
起身去瞧烟儿去。
向武跟在身后,陪着她一道儿。
虽说这些时日,烟儿也老实多了,可难免怕她伤着宋二小姐。
府中真真是大乱成一锅粥
先前关押烟儿的柴房现下已被收拾干净。
只是门窗依旧紧锁着。
向武上前取出钥匙打开了落锁的房门,随手一推,将房门给推了开来。
小屋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烟儿原本呆呆坐在窗边,从窗柩缝隙中贪婪地吸取着外头那微薄涌入房内的新鲜空气。
听见动静,她都没有一丝动静。
以为是叁明给自己送吃食来的。
在这里,没有人同她说话,亦没有人听她说话,每日不过搬了一张凳子,往窗柩下一坐。
一坐就是一整日。
从破晓到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