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地抬手为大女儿合上双眸,语塞哽咽道:“夕儿、夕儿、……”
宋国公一声一声唤着大女儿,手颤抖着抚摸着女儿那冰凉的脸颊,眼眶通红,泪水不自觉间滚落而下。
可他再也没有得到大女儿的回应。
宋国公僵硬着身子,心绪波动起伏,久久未能平复。
宋锦悦立在一旁,看着榻上的宋锦夕,眼中没有半点泪光。
她心中许是早有预料,当那碗粥端来时,她心中便有此揣测。
可到底没有阻止,看着宋锦夕用下那下了毒的粥。
毕竟,那可是宋锦夕准备给她用的。
那一刻起,宋锦悦心中便无半分愧意。
宋侧妃的丧仪自是不比国公府操劳,自有宫中的内侍主持。
而她得尸骨自是要葬入皇陵。
待一切尽了,宋锦悦回府,一眼便瞧见在国公府门前等着的秦晟。
“锦悦。”
入宫陪着皇后
“进去说话罢。”宋锦悦将秦晟带入了国公府内。
这几日先是忙了沈氏的丧仪,后头又料理了宋侧妃的丧仪,现下国公府上下,无论主仆,身上带着一些倦意。
因着这几日所发生之事,宋国公一夜白了头,好几宿都未曾合眼。
现下事了,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忽地断开,竟昏死了过去。
请了大夫来瞧,只说让宋国公安静睡上一日便好了。
现下宋国公正昏睡着,故而并不知秦大人登门。
宋锦悦没有将人带去明筑轩说话,而是去了前厅。
婢女们上了茶点,宋锦悦便吩咐伺候的众人退了下去。
“秦大人今日来,我正巧有一事要同秦大人提一提。”
“锦悦,我知晓的,现下婚期自然是该延后一年的。”
沈氏到底不是生母,宋锦悦自是不必为她守孝三年,京城中现下都是实行原配子女为继母守孝一年的规矩。
宋锦悦微微额首。
“今日来,我是有一事要同你说。”秦晟这才提起了今日来的主要目的。
宋锦悦看向他,“你说。”
“我这次离京恐要三五月,就不能同你一道儿过年了。”
“何时动身?”
“今日日落。”
“怎地这般匆忙?你不是才从外头归来吗?”宋锦悦随口问道,神色间不由露出了几分紧张。
先前并不知秦大人去了何处,再办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