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瞧见那银票,心下便知晓了原由,脚下一软,险些摔倒,还是嬷嬷眼疾手快,将她给搀扶住了。
“回父亲,这银票是母亲买通一位婆子,去官府造谣我救下的秦家兄妹的证据。”
宋国公才接过那银票,皱着眉,不解她用意,宋锦悦缓缓道来。
“老爷、冤枉、妾身冤枉……”沈氏哭着抱住宋国公的大腿,辩解道。
宋锦悦看着沈氏这番做派,冷笑了两声。
“父亲,母亲没有。”宋锦夕并不知晓发生了何事,可她还是一力极力维护自己的母亲。
好一副母女情深的戏码,宋锦悦却没了半点继续看下去的欲望,冷冷出声打断了母女二人演戏的戏码,“母亲同大姐姐不必装了,今日在京兆衙门,物证人证已齐全,女儿是顾忌家里名声,这才压下此事。”
宋锦悦冷冷盯着沈氏,追问道:“母亲,你几次三番想要陷害于我,到底是何意?”
沈氏双目猩红,死死瞪着宋锦悦,紧抿着唇,可转头看向宋国公时,又换上了一副委屈的模样来。
“老爷,妾身冤枉,仅凭二小姐一人之言,如何能信!”
“既如此,那让父亲去请了李婆子来就是了。”宋锦悦出声道。
沈氏瞪了一眼宋锦悦,又看向自己身边的赵嬷嬷吩咐道:“赵嬷嬷,你去将人请了来。”
赵嬷嬷躬身退了下去,亲自往安福胡同走上一遭。
宋国公眼下哪里还有用饭的心思,摆了摆手,命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沈氏还跪坐在地上,宋锦夕上前扶起母亲。
沈氏见国公爷没有丝毫搭理自己的意思,心下不安,可已派了赵嬷嬷前去,想来定然不会出了差错。
心下便稳了几分。
“母亲想要翻案,怕是不成了,今日众目睽睽,此事真想已大白,今日女儿寻来,就是想同母亲问上一问,女儿到底哪里得罪了母亲,让您这般瞧不顺眼女儿?”
宋锦悦眼中没有一滴泪,可那眸中尽是落寞,这番模样刺的宋国公心下生疼。
“二小姐,妾身自知身份低微,不配做您的继母,可您也不能如此污蔑于我……”
沈氏悲声泣诉着,宋锦悦只是盯着沈氏瞧。
自缢
沈氏偷偷打量着国公爷的神色,瞧见宋国公现下眸中那几分厌弃的神色,沈氏一时慌了神。
老爷莫不是厌弃了自己不成?
这一刻,沈氏无比的惶恐,她心下一横,推开女儿,扬着声,“今日妾身就以死来自证清白!”
话落,沈氏作势就要往那屋中的书架上撞过去。
宋锦悦唇角扬起淡淡地笑意来,斜睨了一眼沈氏,语气中也尽是冷嘲,“母亲这么急着撞死作何?您要真的一心求死,何苦脏了国公府的院落?何不去寻个荒山无人之地慢慢等死?”
沈氏的脚步忽地顿住,大惊着看向宋锦悦,不相信方才的话是出自宋锦悦之口。
宋国公本就被沈氏吵嚷的有些心烦,可如今一瞧见女儿这般姿态,倒是有些惊诧。
自己的女儿,何时变得这般口齿如刀?
沈氏再没了去做样子寻死的心思,她知道,宋锦悦这小贱人已经瞧出来她只是做做样子罢了,并不会真的去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