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在离着京城还有几十里的地方,因着口渴,这才停歇吃了一盏茶。
谁知竟遭人暗算。
那人拼尽全力,这才摆脱身后追着的人,抹黑寻到了向武,将信交给向武后,便没了呼吸。
向武顾不上悲伤,将那护卫尸体妥善安置。
急急将信送了来。
宋锦悦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手中的信却犹如千斤重一般。
她垂下眸子,愣了片刻,在抬起眸子时,已掩去了方才的惊骇,而是道:“向武,安福胡同不能住了,明日就换个地方。”
给她们换住处
向武在外头候着。
宋锦悦关上窗户,走到床榻边的矮凳钱,端起烛灯搁在了榻边,这才落坐在矮凳上。
素手轻挑,信笺不过一张纸罢了。
借着昏黄的烛光,宋锦悦全神贯注看着那封信笺。
眉心微拧,眼底的光也一点一点暗沉了下去。
心中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
平表哥提起定州近来发生的事情,细数的尤为详细。
对于向术回京所遇刺杀之事,平表哥已在暗中调查现下还没有结果,如今向术带着章家的护卫就在定州城中一间极为隐蔽的院落藏身。
定州的向大人依旧勤勤恳恳为百姓做事,倒是不曾出过什么差错,也并未发现他暗中同什么人接触。
且已派了人手监视着向大人。
信中平表哥叫她不必担忧定州,有他在,让她安心。
信的末尾,平表哥又提起了近来的一桩发生在定州的趣事。
因着定州首富王老爷要为爱女招婿,扬言定州成谁能打造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利剑来,便将女儿同王家家产赠与那人。
这王家在定州做的买卖不过是首饰钗环,可不知为何,王老爷却定下了这个规矩来。
宋锦悦抬手揉了揉眉心,双眉紧锁。
心中无比烦闷。
定州怎会一派祥和?算着时日,该是有人暗中动手脚,可眼下舅舅同两位表兄已做了万全的准备,为何却毫无发现?
可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是她未曾察觉的?
垂下眸子,视线无意落在那利剑二字之上。
宋锦悦猛地反应过来,不对!
这事儿不对!
她即刻提笔写了信,再次推开窗柩,向武闻声,瞧瞧从房梁上一跃而下。
“你即刻出城,将这信送至平表哥手中,万事小心!”
“二小姐放心。”
向武收好了信,这才匆匆离开了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