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真是太好啦!”
吕大成眼前一亮,直说自己已经把稿子投到《燕京文艺》。
“这样啊,那你等信儿吧。”
方言冷冷一笑,拿上水壶,“姐,咱们去锅炉房。”
…………
两道长长的影子,落在地上。
“岩子,你刚刚说的是英文吧?”
方红看弟弟点头:“那是什么意思?”
“满嘴放屁。”方言说。
“啊!”
方红先是一惊,“你胆子可真大,敢当他面说这话,幸亏他听不懂英文。”接着放声大笑:“哈哈,满嘴放屁,怎么念来着?”
“funoffoo1ishta1k。”
方言说:“姐,不是我说,就他这做诗的水平,也能上厂报?你们的厂报也忒差了。”
“别乱说,我们的厂报还是有水平的,可能因为他是宣传干事,更容易在厂报上表。”
方红摇头失笑。
“跟他有个副厂长的爹更有关吧。”
方言不禁讥讽。
方红沉下了脸,“这个吕大成啊。”
方言也不再多说,姐弟俩往前走,煤堆堆在锅炉房外的院子里,就见一个脸上乌黑的男人,大汗淋漓地推着装满煤的小推车。“跃民!”
方红一下子就认出了他。
“丫丫!”
韩跃民注意到她身旁的方言,“他是?”
“这是我弟弟,你以前见过的。”
方红笑道。
“你弟弟?噢,方言,岩子啊!”
韩跃民刚想伸出手,但看到自己的手又黑又脏,尴尬地缩了回去。
诶,姐夫!
方言立刻抓住,跟他摇晃了两下,“我也记得你,韩跃民,韩哥,你好你好。”
“你好。”
韩跃民没来由地有些感动,扫了眼他们手上的水壶,“来打热水对吧,我去帮你……”
“我自己去吧。”
方红白了眼,“你啊,把煤推进去,就赶紧把脸和手洗洗吧,黑得跟花猫似的。”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