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赴生死慰衷心(二十七)
陆云朝从昏迷中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不大的厢房之中,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了,但仍是浑身酸痛,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额头,一片滚烫。
身体状况不容乐观,他皱紧眉头,不禁感到有些厌烦。
他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的私印不见了。
他那时在街上就是故意要暴露身份,借此试探庸平的态度,现在他们既然拿走了他的私印,那一定是知道他的身份了,不但如此,这也证明了事情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
陆云朝扶着墙走到门边,他推了推门,不出所料,门从外面锁上了。
有两道人影映在门上。
“我要见这里的主人。”陆云朝说话时气息虚弱,这番表现半真半假,他不想让人知道他真实的状态。
“老实待着吧,庸平王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门外把守的侍卫回绝道。
原来这是在庸平王府上。
“他抓了我,却不来见我吗?”
这次,侍卫没有再回应他。
外面的人得知他醒了却没有汇报给上级,看来庸平王不打算与他对话,那么,他是想将他献给陆信渊表忠心吗?
若他落入陆信渊手中,那他就没有翻盘的机会了,至少要把宁州和庸平反叛的消息传递出去。
这时,陆云朝想到了江寒酥,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骰子掉下来的一瞬间,陆云川将之握在手心里,他看着终于露出惊惧神色的江寒酥,逼迫道:“猜猜,怎么样?或者,求我。”
江寒酥耳边一阵嗡鸣,他已管不了陆云川在说什么,冥冥之中,他觉得自己知道骰子的结果是什么。
陆云川一巴掌打在江寒酥脸上,怒道:“说话!”
口中血腥味漫延,江寒酥依旧没有说话,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不知道还有没有转机,可若没有的话,那这一切与书中原本的故事有什么区别?他来到这里有什么意义?
“隐年,废了他一只耳朵。”陆云川打开掌心,看到正面四个点,直接命令道。
江寒酥的耳朵受惊似的轻微一动,果然就和他想的一样,是四个点,那是他原本就没有的东西,他能听见时有多欣喜,就有多恐惧再失去,可惜往往越害怕就越会发生。
如果这里就是故事的终点,那收回这恩赐或许也合情合理。
只是,真的很不甘心。
隐年来到江寒酥身边,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