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的确人微言轻,但太子殿下的清白不允许任何人污蔑。”江寒酥冷着脸,严肃道。
六皇子见他抬出太子的身份,突然惊醒过来似的,背后冒了冷汗,自己似乎说的过头了。
其实他说那些话,不过是想逼迫陆云朝给他写文章而已,真让他到皇帝跟前说,他可不敢。
可是吵着吵着就有些下不来台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万一传到皇帝那,他少不得又是被一顿骂。
大丈夫能屈能伸,他说服了自己之后,立刻变了脸,耍赖道:“四哥……其实我就是想让你给我写篇文章,是你逼我这样说的,这样好了,我们各退一步,我收回我的话,还给你道歉,你帮我把文章写了,求你了,四哥,对你来说很容易的。”
陆云朝心里冷笑了一下,想到:竟然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还不算太蠢嘛!
“我哪里容易,被你这样污蔑,还要给你写文章,我不写。”陆云朝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抱怨道,方才的惊怒屈辱之色已是不见了。
江寒酥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看明白。
“我都求了你这大半天了,你想怎么样?你怎样才肯写?”六皇子有些不耐烦了。
早知道,他就让别人写了,他不过是想着四哥的文章写得最好,到时候他好拿出去炫耀,也好堵住郑现鸣那老顽固的嘴。
“你走吧,你怎样我都不会写的。”陆云朝不想再同他说话了,起身准备进里间,他吩咐道:“悬铃,送六皇子回去。”
江寒酥看着六皇子骂骂咧咧的背影,想到,拒绝他写文章虽然是个小事,但他能干出下毒那样的事,可见是个阴险之人,这事会不会让他怀恨在心伺机报复呢?
“阿七,你看他做什么?”陆云朝见江寒酥没有跟过来,回身柔声问道。
“属下在想,六皇子会不会心中记恨。”江寒酥如实答道。
“记恨又如何?”
“属下怕他对您不利。”江寒酥提醒道。
“他还没有那个能耐。”陆云朝的话中有轻蔑之色,然而江寒酥听来不仅不觉得不舒服,反而觉得他合该如此说话。
江寒酥走到他跟前,他见状也转身继续向里走去。
江寒酥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殿下,您为什么不……”
“不什么?”
“不……写……”江寒酥其实不明白为什么陆云朝非要不答应给六皇子写文章,他一直觉得陆云朝是很好说话的人,虽然六皇子的确令人讨厌,但话到嘴边,他又觉得陆云朝似乎很抗拒这件事,就又不敢说出来了。
陆云朝忽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直看着江寒酥的眼睛,道:“阿七,你知道吗?他的那个文章是要拿给父皇看的,我要是写了,定然一眼被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