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酥跟着陆云朝进了客栈,上二楼时,陆云朝回头看了一眼,见江寒酥还跟在他身后,没说什么又继续上楼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客房,江寒酥主动关了门。
大概见江寒酥此时态度良好,陆云朝放低了姿态,委屈道:“阿七,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我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吗?你要这样跟我生气,你别这样好不好?”
他心急如焚地等了一会儿,可是江寒酥还是不说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陆云朝感觉自己的理智彻底被烧断了,他走上前伸手掐住江寒酥的脖子,把他抵在墙上,“我知道你看了我写给你的信,你没有心吗?就算我冤枉你了,我都那么求你了,你还要这么对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在我毫无保留地向你表明心意之后,你就可以随意欺负我吗?”
“那你说,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江寒酥微仰着头,在窒息中看着陆云朝眼中的愤怒和泪水,他能感觉出陆云朝是动真格的了,如果自己不向他解释清楚,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然而他发现自己真的会懦弱地想,就让他这样杀了自己也挺好的,反正最初来到这个世界时,他想要做的,改变陆云朝的死局,他已经做到了,也算圆满。
这样的话,就不必在他面前揭露创口,在他心中,自己就永远是那个强大的、可以解决一切麻烦的完美的暗卫。
可是,陆云朝的表情实在太痛苦了,他泪流满面,竭斯底里,若真让他杀了自己,恐怕他余生都难以释怀。
他不是都看到了吗?陆云朝在那封信里是如何忏悔的,可实际上,他根本没有为那件事生气。
如果让他带着误会杀了自己,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
江寒酥伸手拽住陆云朝的手腕,用力推开他。
陆云朝被他推得往后踉跄了两步,伸手握住剧痛的手腕,一脸受伤地看着江寒酥。
谁知江寒酥突然跪在他面前,他吓了一跳,他还记得江寒酥下跪的时候必然没好事。
“你做什么?”他惊疑不定地问道。
江寒酥低着头,缓缓道:“殿下,其实属下一直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属下听不见……”
“你说什么?你……”陆云朝震惊地问道。
然而江寒酥的话根本没有被他打断,真如没听到他的惊呼一般,仍然在持续不断地平稳地说着自己的话。
“属下唯一知道的就是您在那封信里告诉属下的,您千万不要对那件事耿耿于怀,属下从没有怪过您。”
“属下不愿见您,只是不想让您知道属下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