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以上种种只是白景的想象,保险起见,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今日正好他有空,又听着前几日的宣传,所以就想来看看。当然也是为了弥补白逸,所以将白逸也带了过来。此时此刻,他指着前面的海报问道:“小崽子,你学的怎么样,这海报上写的什么,念念看?”白逸碍于他爹的威慑并未多言,走上前去,然后一头雾水,每个字他都认识,但是组合到一起他简直闻所未闻。偏偏他爹还问他是什么意思,这让他怎么回答。见白逸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来,白景看着他有些愠怒:“你一天天的在学堂都学了些什么?”白逸简直欲哭无泪,这关他什么事!白逸无奈顶撞道:“爹,你不是也不知道吗?”白景微微勾起嘴角,“来,我们好好交流一下!”白逸欲后退,却发现后方的人一个劲的往前涌,他只能自认倒霉。当然也有其他的人则是另一番风景。胡天是一个书生,自几年前中了童生之后一直在备考秀才,却一直不中,然而他依然年年考。他中童生的时候不过十六岁,也算小有天赋。今年也已经二十多岁了,年年考花光了家底。苍澜国律法规定:凡家里有中秀才者,可免除赋税。这也是他一直考秀才的原因。但是理想很美好,现实却很残酷,他一直没有考上。由于之前他早早的就中了童生,所以难免心高气傲。今天他随着众人来赶集,于是就来到了这家店铺,谁知道人群中有人看见了他,于是他就这么强迫着被众人推到了海报前。然而很显然,他也不理解这上面是什么意思。于是众人纷纷议论:“这都不知道,枉读圣贤书啊。”“就是,怎么说也是个童生啊,连我们都比不过。”“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百无一用是书生?”“就这,还是童生呢?”诸如此类的话不绝于耳。此时此刻胡天想逃的心都有了,这群人太疯狂了。当然这些人也没什么恶意,只不过在他们的认知中读书人好像确实要比他们普通人好很多,有加上平时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胡天也没有什么书生架子,这才开开玩笑。胡天此人就是性子太高傲了,这在其他人眼里就自然而然的被认为是读书人的傲骨,再加上胡天没有一般书生那么眼高手低,这才调侃了几句。胡天本人也明白这一点。这些邻居们平时也会时常帮衬着他们家,虽然都是些什么自家种的菜什么的,但是这年头能省下来一点已经很好了。当然他也会力所能及的回馈,这么一来二去的,胡天与邻居们渐渐熟络,邻居们平时也会开开玩笑什么的,无伤大雅。对此胡天往往一笑了之。然而流言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当看到白逸被他爹追着打的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过去了。白逸为了躲避他爹东躲西藏,一时不慎感觉撞到了一堵墙。“哎呦!谁?谁敢撞小爷?”白逸本就气愤,现在无疑更加生气。一声轻笑传来,白逸循声望去。此时此刻他立刻怂了。“你…你怎么来了?”柳沐珩打量着他,“你这是?”白逸不明所以。“借一步说话。”白逸迷迷糊糊跟着柳沐珩来到一处隐蔽的小巷子。“喊我过来干嘛?”白逸有些不耐烦。柳沐珩递给他一面刚刚买来的小镜子。白逸看向镜子。镜子里的他还是那么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只是他此时头发散了一大半,实在有些违和。白逸此时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在苍澜国,无论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对待仪容仪表是十分重视的,尤其是头发。有道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头发也是十分重要的,日常需要打理,这要是让人看到他顶着这个头,估计不用到明天了,今天晚上他爹就会把他的腿打折。无奈他平时一养尊处优的人,哪里懂得怎么捯饬头发啊,平时他都是往那一坐等着让仆人来收拾就好了。可现在,要是被人看到他这样子,他算是声名狼藉了。也幸亏刚刚店铺里人多,所有人都盯着货品看,没注意到他,否则就完了。白逸此时此刻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急得团团转。突然他目光看向柳沐珩,白逸灵机一动。柳沐珩察觉到他的目光,狐疑道:“你不会是打算让我帮你吧?”白逸看着他点了点头。柳沐珩果断拒绝,“不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你难道忍心看着我被人嘲笑吗?”白逸委屈看着他。柳沐珩被他看着心里有些发毛,他主观意识上想要拒绝白逸的,但是看到白逸的眼神活像一条受了委屈的小狗,他怎么也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如果此时白逸身后有一条尾巴的话,那么这一刻他一定是垂下来的。柳沐珩最终还是心软了,他无奈道:“先说好啊,我试试,不保证一定能帮你弄好啊。”“没关系,再糟糕也不过就是这样了。”在这一点上白逸想得很开。“行吧,你先找个地方坐下来,我试试。”柳沐珩最终妥协。白逸随便找了一块地方坐下来,然后看着柳沐珩。柳沐珩来到他的身后,只见他的手抚摸着白逸的长发,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白逸。白逸的头发又黑又长又直又顺,一看就是被主人精心保养的很好。柳沐珩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梳子,只能用手指代替。他的手穿过白逸的发间,白逸惬意的眯上了眼睛。微风拂过白逸的头发,带起阵阵芳香。柳沐珩有些愣神,很快回过神来,细细为白逸梳着头发。周围一阵寂静,两人也没有多言。良久之后,白逸问道:“好了吗?”柳沐珩回道:“还没有。”“还没有好吗?”白逸再次问道。“很快就好。”柳沐珩心不在焉的回答道。不知怎的,他莫名的不想放手。:()卷什么卷?跨界打工它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