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无差别攻击,骂完秦恣也要数落贺承泽。
包厢内,贺父彻底无语,又不好同儿子一样翻脸走人,汤书玫递来一记眼刀,他便更坚定地当起了缩头乌龟。
秦恣从卫生间出来,便看到某位腰细腿长的大帅哥一身黑白,手中却提着自己酒红色的包包,嘴角微微向下撇着。
怪可爱的。
“我们贺老师受委屈了?”
秦恣对着镜子补涂口红,与身后卫生间外靠墙站着的贺承泽对视。
“抱歉,我没想到今天会是这样的状况。”
贺承泽格外真诚,甚至有点愧疚地撇开眼睛。
她靠近,就这他的手将自己的包包打开,将口红放了进去。
“谁家没几只苍蝇围着团团转,这才哪到哪,要是带你拜访我爸妈,你不得气死啊。”
她满不在乎地自嘲笑笑,贺承泽实在太乖了。“别人家的好孩子”,心理承受能力比她这种从泥潭子里爬出来的人差太多。
“你打算带我见你爸妈啊。”
他的眼睛一下就睁大了。
秦恣也愣住,被他的脑回路折服。
“定好时间记得提前跟我说……”
他假装正经地清了清嗓子,可耳根却瞬间红温。
不是,大哥,你究竟在娇羞什么啊?
“这事不急,以后再说。”
秦恣岔开话题。
她自己都不想再多见一面的人,没必要带贺承泽去见。
“要走吗?”
贺承泽显然是做好了带她提前撤退的准备。
“那怎么行,我还没吃到樱桃肉。”
她理解贺承泽对她的维护,但显然秦恣不太需要。
“打包一份回家,我不想听她数落你。”
他眉头微蹙,抗拒的样子莫名让秦恣想起站在补习班门口不想进去的小孩。
“我们走了她不还是要集火你爸妈?放心好了,我只受贿赂不受气。”
她抬手替贺承泽整理了一下领口,示意让他安心。
再度打开包厢门,没想到里面居然多出来一个人。
“服务员,开瓶好酒!永文呐,以后你们家儿媳妇少不了我儿子提携,喝你们一瓶酒,不过分吧?”
表姑眉开眼笑,各种张罗加餐具加菜的样子,好像是把自己当成了请客的主人。
汤书玫这饭是彻底吃不下去了,眼下双手抱臂,面色冷淡地看着丈夫。
贺永文表情痛苦,小声哄着“你就让她闹吧,越吵她越来劲,没完没了的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