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期轻蹙了下眉,嗓音内的冷漠更盛:“歇着吧,客人那边自会有姑姑去处理。”
孟萝时乖巧应声:“是。”
房门打开的瞬间,一道黑影快速从脚边窜过,直奔软塌而去。
他愣了下,回眸只见孟萝时懵逼地架着狸奴的胳肢窝,惊魂未定地对他道:“我还以为你要冲上来给我一拳。”
谢期:“……我没那么闲。”
房门彻底闭合,斩断了走廊内摇晃的橘红色烛火。
孟萝时坐在软榻上等了好一会儿,确定不会有回马枪杀回来后,缓缓松了一口气,抱着狸奴一顿揉搓。
“丧彪,好久没见,你又壮了好多。”
“喵。”
“你来的时候瞧见我大哥了吗,我明天休假,所以熬了一会儿夜,来得比较晚,大哥送银子过来了吗。”
“喵。”
“我去拿之前晒好的鱼干给你吃。”
她放下狸奴走到衣柜前打开最底下的抽屉,油纸包好的鱼干带着些许咸味,她取出最上面的一包打开,然后撕成小块投喂狸奴。
“等有空再给你做点肉干
吧,我回去找找教程先给家里的小狗试试,没问题的话再做给你吃。”
狸奴边吃边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孟萝时蹲在地上看它吃,偶尔用手背摸一把它滑溜溜的毛发。
等喂完想去净手时却发现房间里的面盆不见了。
她站在洗漱架前,看着本应该放在架子上的面盆陷入了沉思。
下一瞬猛地冲到床边去扣床板下的暗柜,从里面扣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张,上面是原主清秀的毛笔字。
落款时间为酉时,演出的时间点。
孟萝时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最后一行。
“有人拿走了两日前你留下的信息纸张。”
她先是呆了一会儿,而后不信邪地一个字一个字念:“有人,拿走了,信息纸张?!”
惊诧到破音的声响吓得狸奴背毛竖起,灰黑色的尾巴重重地拍打在地板上:“喵。”
孟萝时低头看向狸奴:“丧彪,你说人吊死的时候,会先感觉到痛还是先感觉到窒息。”
狸奴歪了下脑袋,翠绿色的眼瞳微微收缩,似乎在思考,半晌后默不作声地继续吃地上的鱼干。
孟萝时揪着手里的纸条沉默了很久,然后平静地将掀起的被子铺好,仰面躺在上面,眼瞳渐渐失焦。
像个安然就寝的死人。
“如果你成精了,有人要杀你,你是选择被烧死还是选择一击致命,丧彪。”
回答她的只有嘎嘣脆的撕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