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关。”黎巧理所当然道,“我三个演出,都忙得这边跳完跳那边,她五个伴舞,这不得忙得脚都不沾地。”
“白天倒是还?好,但只?要?一过戌时便总能碰见有舞姬在找田语兰。”
孟怀瑜若有所思道:“戌时后,田语兰就会消失一段时间?”
黎巧纠正她的说法:“准确地说,是时间冲突。”
“你先前也在此排舞,应该知道我们是按照节目单上的安排,将?演出时间相冲的舞姬排开,间隔一至三个演出,以确保充足的时间更换衣服和妆容。”
“练舞的时间也是错开的,最?多只?有三支演出队伍同步进行,因而每个舞姬的时间都很紧张,她只?要?一消失,大家都能发?现。”
“所以。”孟怀瑜接过她断掉的话,缓慢道,“她在玩时间差,时间冲突后,总有一支演出队伍能够证明她的存在。”
黎巧打了个响指:“没错。”
她扬起笑容,意味深长道:“大家都认为?田语兰是因不合理的安排,才会导致其他演出队伍寻人,没有人怀疑她消失过一段时间。”
孟怀瑜颠了两下钱袋,问道:“你知不知道她消失的这段时间里,去了哪里?”
黎巧无奈地摊开手:“不清楚,我练舞都快练麻了,哪还?有时间关心她去哪里了。”
空气安静了片刻,有说话声从薛才人的屋内传出,压着些许怒气。
三人被声音吸引,齐齐地偏头看向屋子。
好半晌,黎巧想起了混进来的目的:“我们不进去吗。”
孟怀瑜将?钱袋挂在腰间:“有谁跟你买过田语兰的信息。”
“我只?做熟人生意,算起来你是第一个。”黎巧鼓了鼓腮,不情不愿道,“不过昨日排舞结束后,胥黛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问我可否有瞧见田语兰离开内坊。”
提起这个,黎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三人缓步朝薛才人的屋子走,孟怀瑜瞥了她一眼,笃定道:“你告诉她了,且还?是分文?未取。”
黎巧有苦难言:“刀都架我脖子上了,我有商讨余地吗。”
孟怀瑜轻笑了声:“你应该庆幸没有害人的心思,不然你的脑袋早就不在脖子上了。”
黎巧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自己纤细的脖子。
走至门口,屋内压着的吵架声突然消失,随后身穿官服的男人出现在三人眼前,皱眉道:“谁许你们进来的。”
孟怀瑜礼貌地行礼道:“怀瑜见过大人。”
容阙和黎巧跟着一道行礼。
刑部?侍郎这才注意到最?中间的少女前几?日被皇后娘娘喊来问过话,他转头看了眼屋内的太医,像是得到了什么讯息,脸色温和少许:“姑娘来此有何要?事。”
孟怀瑜温温柔柔道:“我有些疑问想问才人,不知是否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