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宾客一大早就已进府,此刻互相寒暄,杯酒言欢,好不热闹。
孟萝时恍惚地朝身侧的丫鬟道:“你掐我一下。”
丫鬟:“?”
不理解但执行力超强。
感受到疼痛的孟萝时终于意识到不是梦中梦,她竟然还没醒过来。
应酬的侯爷在泱泱人群里一眼就瞧见了盛装的少女,眼睛亮晶晶地大步朝她走来。
“怀瑜,本侯就知道夫人的眼光不会差,这件衣服与你当真是天作之合。”
孟萝时换算了下时间,总觉得再不醒来,上班绝对迟到,全勤彻底倒闭。
笑比哭还难看:“谢侯爷和夫人赏赐。”
教坊男女都可入,因此来寿宴的不少宾客是去过教坊见过原主演出的人,再加上孟怀瑜原本的身份注定了她会比其他人更有谈论话题。
那种熟悉的窃窃私语和偷瞄再次席卷而来,她忽然感觉到了一阵眩晕与困倦在大脑内蔓延开。
眼前是德安侯一张一合的嘴,但她耳朵嗡嗡的全然听不清,下一瞬视线彻底沦为虚无。
意识再度重聚只感觉脸上火辣辣地疼,闹钟孜孜不倦地叫唤着。
她摸索着想要关掉闹钟,却摸到了一只狗爪。
睁开眼就瞧见一个偌大脸盘子杵在面前,吓得她一巴掌扇了上去。
“嚯,还没清醒就要打人,你什么毛病啊,孟萝时。”
对于这种相当不礼貌直呼大名的行为,还处在半梦半醒间的孟萝时瞬间清醒,她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找手机:“几点了几点了。”
孟玉时晃了晃手里已经快没电的手机:“八点三十六分,你的闹钟已经响了五次了,你是猪吗,为什么要吃安眠药。”
小狗前爪耷拉在床沿上大力摇晃尾巴,嘴里叼着白色的扁盒子。
孟萝时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从狗嘴里取出药盒塞进抽屉内:“小孩子问题不要那么多。”
“话说八点半,第一节课都下课了,我告妈妈你逃课。”她拖着疲惫不堪的精神,走进厕所洗漱。
孟玉时斜靠在门边,转着手机慢悠悠道:“我脸上的伤太难看了,妈妈特意给我请假,说在家里养两天再去学校,免得同学觉得我不好相处。”
“给你美的,容光焕发了都。”孟萝时吐掉嘴里的沫,突然看见镜子里右侧脸颊上有个微红的巴掌印。
她愣了愣,猛地转头看向少年,咬牙切齿道,“孟,玉,时!”
“你是不是扇我巴掌了,你为什么要扇我巴掌。”没等孟玉时答话,她气得上前薅住他的头发,“我是不是太久没打你了,让你得意忘形到开始踩着窜天猴上天作死啊。”
孟玉时弯着腰委屈地叫唤:“我那不是叫不醒你,怕你死床上,你看这一巴掌下去,你立马就醒了,见效多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