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真紧紧抱着骨灰盒,一直发抖的她几乎抬不起脚,靠在顾昊霖身上一步一步挪出去。
警察在等着了解事情经过,许真问过何玉的情况后,就由顾昊霖扶着配合警察调查。
她没有再哭,镇定地怀抱着骨灰盒,清晰明了地叙述缘由,事实摆在眼前,开发商和拆迁队的一切辩白都无用。
“他们这属于暴力拆迁,我们可以上诉。”顾昊霖对许真说。
许真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骨灰盒,摇头道:“算了。”
她已经知道这件事背后是谁了。
他们既然敢这么做,就不怕因此产生的后果。
许真不想再生事端,当天就随顾昊霖医疗队的车回到了江城。
当晚,许真就发起了烧。
江怀瑾得到消息赶到医院时,何玉刚给许真擦完身子。
许是舒服了些,昏睡中的许真翻了个身,乌黑的长发铺成一片,单薄的背脊弓起,双腿团起,像婴儿一样蜷成一团。
看着她苍白的脸,江怀瑾不由自主地去碰一碰,手伸到半途突然清醒,转而扯了扯被角。
一开口,声音沙哑无比,“何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像是终于有了宣泄口,何玉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江怀瑾的脸越来越沉,“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何玉抽泣着,“他们根本不准我们打电话,真真要报警,连手机都被他们砸了。”
“怀瑾,真真受了大罪,医生说她发烧,就是惊吓过度所致。”
“哥哥。。。。。。”病床上的许真突然噎语出声。
她还昏睡着,抽抽搭搭地哭。
江怀瑾再也忍不住,伸手捧着她的脸,眸底藏着火焰。
“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