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贺世子还能休了我不成?”
说着,讥诮一笑,“他还要宴儿帮他坐稳世子之位呢!”
居然是一个很是通透之人。
秋月没有看到世子这一家一看就很有故事的对话场面,不然她一定会感叹真是一出好戏!
正在听秋月吐槽的系统也没有扫描到这段对话。
如果没有被评定为对宿主有危险或者与任务相关,系统不会特意关注。
秋月狠狠吐槽了一顿这场让她下跪的天外飞冤,用阿q大法在心里宽慰了一下自己,又开始乐观起来,虽然失去了小世子这个绝佳的出府借口,但是今晚说不定能够不显刻意地见到贺知昭了。
出了这样的事情,贺知昭大概率会找她和文儿嘱咐几句。
她要好好想想能不能利用这次见面机会,提出出府的请求。
当晚,果然如秋月所料,贺知昭回来就听玉书回禀了白天之事,她禀报得很有技巧,重点放在秋月二人的错处上,而不是问话这个越界的行为上。
她说道:“秋月一向是有些大大咧咧,没想到文儿这小子也如此不知轻重。”
“晏哥儿是什么身份的人?就那么放他一个人在书房里看闲书。这不是专往大少夫人的忌讳上撞吗?”
“大少夫人最在意的,就是晏哥儿的学业了。”
她不知道此事是贺知昭默许的,所以说出来的话没有成功上上眼药不说,反而暴露出了自己的小心思。说得越多,贺知昭的眉头蹙得越紧。玉书还以为他是对秋月和文儿不满,心中暗喜。
贺知昭也有些困惑,感觉这次回来之后,院子里的丫鬟都有些变化。
尤其是玉书,过去那股真诚坦率的劲儿越见得少了,反而不时表现出一种遮遮掩掩欲盖弥彰的意图。
你说她遮掩吧,她似乎又怕贺知昭听不出来她对秋月的不喜。你说她明显吧,她又不明明白白完完整整地把话说清楚,说一半留一半,让贺知昭很是难受。
他打断玉书的话,问道:“宴儿溜到书房里看‘闲书’这件事,你怎么看?”
玉书有些怔然,她下意识地回答道:“是我们看管不严,难怪大少夫人生气。”
“若是奴婢能早些知道,及时回禀了公子和大少夫人,也就不会让大少夫人同庆辉院生隙了。”
贺知昭有些失望。
他想听的,是玉书对“小孩子能不能看闲书”这个问题的看法。
很明显她是没有自己的想法的。她只是觉得贺靳宴是大少夫人的儿子,大少夫人觉得不该看,自然就不能看。
转瞬又觉得自己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丫鬟有什么资格去管主子能不能做什么呢?她们自己就是限制最多,最不能做很多事情的人。
他的这个问题可真是何不食肉糜啊!
贺知昭没有再问什么,吩咐道:“我知道了,一件小事,谈不上嫌隙。去叫秋月和文儿过来吧,我和他们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