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此,秦柳瑟才气不过,今日偏偏要来搅浑水。
“女子不易,你这……”秦元清看着秦柳瑟说这话,暗示她现如今成了贵人,便苛待别人,又一脸难做地看向永嘉帝,想通过永嘉帝给秦柳瑟施压。
永嘉帝却是想也不想就道,“柳瑟并非无礼之人,当是母亲教得好。”
这话说得秦元清一张老脸都有点红了,永嘉帝如此为秦柳瑟撑腰,他还能说什么?
秦元清是商人,最是精明之人,当即便有了取舍。得罪永嘉帝与得罪几个姨娘,怎么选,那是想都不用想。
甚至于在他眼里,送走那几个姨娘,都不能算作得罪,不要紧之人,送走又有什么要紧呢。
但是永嘉帝可不能得罪,以后关乎他秦家脸面和荣华富贵的。
“美人说得在理,赶明儿,我便将这起子不懂规矩的都送走。”
秦柳瑟在心中冷笑,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儿抖机灵呢?
改日?
等他们离开扬城,谁还能看见他有没有送走?
说不得秦元清真就是这个想法。
秦柳瑟站起身道,“张伯家的在哪儿?”
虽说北上好些年了,但在这儿活了那么多年,也是帮着娘亲管过中馈的,秦柳瑟对于如何处理后宅之事,那是一清二楚。
当即就唤来秦家最健壮的妇人家仆,吩咐道,“多带几个人,将沈姨娘、葛姨娘、冯欣、李二娘,都捆了,去官府办了身契,找个人伢子发卖了。”
“是!美人!”这张伯家的本就是秦家人,上个月还在听许氏差遣呢,周氏不过来了几日,眼下自然更听自家小姐的话,当即就去办了。
秦柳瑟就坐在屋内等着,秦元清气的胡子都歪了,却也不敢吱声。
被捆的几个姨娘和侍妾哭哭啼啼的,秦柳瑟听得头疼,当即又叫人去将嘴塞住。
几个姨娘不明就里,自然是破口大骂,到了前院知道是秦柳瑟干的好事,还在骂着,一点不死心。
“美人好狠的心,现如今有贵人撑腰了,就知道回来窝里反,奴家犯了何事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贵人可得睁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人,怎能如此狠心!”
说话的人便是沈姨娘,占着肚子争气,给秦元清生了两个儿子,没少到许氏面前张狂她肚子不行,一个子都没生出来。
因着在这些姨娘眼里,生女儿那便是不算生,跟生了个屁差不多,也是她秦柳瑟争气,有了永嘉帝,不然沈姨娘都不把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