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严防死守,偏生有的人不信邪,愣是要出宫,也正好给了她这个机会。
原来是慈宁宫里,有一位公公,在外头有家室宅子,隔几日便要出宫一趟,顺便给东太后买些时兴玩意。
平日里便算了,这特殊时期,断了根的人,还得出去吻一吻女儿香。秦柳瑟都不由在心中唾弃。
这不,昨日出宫,今日回来,便开始咳了。
其实这慈宁宫的人咳,秦柳瑟也下了手笔,叫子衿在送进来的吃食里,加了些东西,才制造出这样的假象。
东太后看秦柳瑟这样的阵仗,皱着眉头,“皇贵妃,你这是作甚?”
秦柳瑟道,“臣妾听闻东太后这宫里头,咳嗽不止,又听闻太后娘娘宫里有位公公,违反宫规,昨日愣是出了皇城一趟。”
“出去便出去了,可偏偏还带着瘟疫回来!这置皇上的后宫于何处?”
东太后一时冷下脸,她瞒的好好的,怎会泄露出去,自然不会认账,“何时带了瘟疫回来,你莫要含血喷人!”
秦柳瑟冷笑一声,“从昨夜起,这慈宁宫里烧了多少水,用了多少药材,咳嗽声不止,太后娘娘莫要否认!难道要整个后宫给您陪葬不成!”
“荒唐!”东太后嘴硬道,“你带着一群人来,是要作甚?”
“臣妾想请太后娘娘先到京外别院小住,待养好了身子,再回来。”秦柳瑟道。
“哀家什么事都没有,为何要去别院住?”
“就凭太后娘娘是皇上的母后,是我朝而太后,就该这么做!难不成,等整个皇宫没了,皇上的后宫没了,好让虎视眈眈的四方趁虚而入?”秦柳瑟坚定地道。
“你也知哀家是皇帝的母后,还敢这么对我?”东太后简直要吐唾沫了。
秦柳瑟坚毅地道,“正是因着您是皇上的母后,才更应该这么做,不让皇上陷入两难,不然这一个后宫的皇子,若是被这慈宁宫里的人染上了,可如何是好?太后娘娘可对得起皇上,对得起先皇?对得起我萧家的列祖列宗,对得起这天下百姓?”
秦柳瑟这是把所有罪名都提前给太后安上了。
东太后指着她,却是已无法反驳,“你啊你,还真是伶牙俐齿,难怪能哄的皇帝为你不要了这后宫!”
后面的话,秦柳瑟已经不屑去听了,只安排人,将慈宁宫的人,一个不留,全都送了出去。
永嘉帝回到宫里,知晓秦柳瑟这么轻而易举将东太后这尊大佛送走了,挑着眉,都有些惊讶。
秦柳瑟晃了晃肩膀,“臣妾有点军师潜质吧。”
永嘉帝疲劳中仍旧十分捧场,“自然,朕还得与你请教请教。”
秦柳瑟笑着过去给他捏捏肩膀,而永嘉帝也受用,这段时日这般累得慌,每日最让他安心和放松的,便是回到后宫看到她。
治理瘟疫并不容易,隔绝人群,四处用药,永嘉帝的人也四处奔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