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哈气,一边嘴上喋喋不休。
“你把衣服给我了,自己这么冷,冻的像个冰块一样,来,我给你暖暖叭!”
芈岁就这样抬着头,一边给他搓着手,一边往上哈着气,那认真仔细的小动作,就差把他的手直接塞进大氅里了。
有那么一瞬间,时间仿佛回到了几年前那个夜晚,那时候他也很冷,记忆中的小家伙也如同此刻一般,笨拙地替他搓着手。
祁厌半天没有言语,面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默默看着她的动作,祁厌罕见的沉默了。
他没有第一时间将手从芈岁的小手中抽出来。
或许,是不愿抽出来也说不准呢?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这个问题是他先开始问的芈岁,可现在却是他被堵住了。
方才恶劣的想法被抛诸脑后,即使哪怕现在能够想起来,此刻也是一下也吐不出口了。
为什么?
祁厌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只是感觉好奇怪,胸口的位置,好奇怪。
十几年来,所有鲜少的类似于不解、迷茫的情绪,在芈岁的身上就触发了不知道多少遍。
也只在她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这种情绪。
心里痒痒的,这种感觉迫使他有一种冲动,好想……
好想,将手伸进心脏,将其握住,碾碎。
止痒,不皆是如此吗?
想了想,祁厌缓缓凑近被大氅领子上面的绒毛牢牢簇拥在内的小脑袋,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就在芈岁觉得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东西的时候,他缓缓开口。
“不告诉你。”
“?”
不告诉她?
那他让她瞎问什么?
白了他一眼,芈岁嘟囔:“不告诉我就不告诉我。”
紧接着,她开始催促:“好啦快走吧,你不是要去踩点儿嘛,我陪你一起!不过这样走太冷了,你知道哪里能拿到一件御寒的物件吗?”
祁厌挑眉,敛眸看她:“你还冷?”
她是冰鉴做的吗?
芈岁撇撇嘴:“你不冷啊?!这是给你拿的!”
他当他是火炉做的吗?
祁厌微愣,随即看向别处:“我不冷,可以直接走,或者,你如果现在回去,我便可以直接穿着这件大氅去了。”
芈岁拧眉,这可不行!她佯装生气:“什么意思?你赶我走?”
寻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