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忧:“……”
黎忧面无表情地揉揉自己发烫的耳朵,男人又在犯规了。
她视线不经意地划过桌案上的议和书,俏脸红了红,难得有了点羞耻心。
黎忧瞪他,“陛下,你都快成昏君了。”
楚君羡轻抚她的小脸,“为你变成昏君,朕心甘情愿。”
“那可不行,我可不想你变成梁顺帝那样的疯子,也不想当那位悦儿姑娘。”
“别胡说。”
他怎么会让她落得那般下场?
楚君羡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朕先抱你去里间洗漱。”
黎忧身上黏黏腻腻的,确实不舒服,也就没拒绝。
“我自己来吧,你去处理正事。”
“不着急,大周是战胜国,该急的是北元。”
黎忧抱着他的脖子,问道:“夫君,你什么时候放乌梁尔回国的?”
自从南郊行宫回来后,北元使团一行人就仿佛没了存在感。
别说百官了,就是黎忧,都忘了他们了。
楚君羡:“除夕前。”
“啊?这么早的吗?”
“嗯,总要让他先回北元准备着。”
黎忧指尖戳了戳他的心口,“所以你早就算计好了的。”
她就说,楚君羡先前费了那么多功夫,哪儿会随意就让北元皇卷土重来的。
“那姐姐和时督主是不是很快就会回来了?”
楚君羡将她剩下的衣裳除掉,抱着她跨入浴桶中,笑道:“你还叫他姐姐?”
“姐姐就是姐姐啊!”
温热的水让黎忧懒洋洋地舒展了一下身体,又继续窝在他怀中,“我问过姐姐了,他并不想恢复男子的身份。”
世人皆知,闻家只剩下一女,入宫为妃。
那终其一生,他都是闻家的女儿。
不过,黎忧有点好奇,“姐姐当初男子身份入宫,是怎么瞒过楚慎的?”
楚君羡拿着毛巾,给她擦洗着身子,“他的本事比你想象的还大。”
黎忧:“……”
那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吗?
楚君羡垂首吻她,嗓音低沉,“就这么关心他?”
黎忧好笑,“夫君,他现在就是我姐,你怎么还吃醋啊?”
楚君羡冷嗤:“他可没当我是妹夫!”
黎忧:额……
这两位,怎么就互相看不上对方呢?
楚君羡眸光幽幽,“你还为他推迟了封后大典。”
原本封后大典是在四月十五,但黎忧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说是陛下刚苏醒,不宜劳累,前方又还有战事,给推迟了,顿时又收获了一波赞美声。
如今,朝堂和民间都快把她夸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