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也要死?夏无极果真是个神经病!秦不茴没有反抗呼救,她默默将手伸向自己的袖子,去摸自己的臂钏。夏无极现在正好走向软榻,他的后脑暴露无遗,虽然他回武功,但秦不茴现在功力也恢复了一半,也许拼一把还有活得希望。毕竟有太多人想要夏无极死了。正当秦不茴顺着侍卫的动作站起身,想要抬手转动暗器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步伐走进大殿。“沈棠杀不得!”听到这话,夏无极恼怒地舔舔后牙槽:“又来了个讨厌鬼。”贺长安很快就走到秦不茴身边,示意侍卫放开她:“你没事吧?”秦不茴摇摇头,在他耳边小声说:“若没有万全的把握,你不该来的。”贺长安没有答话,而是跪了下来:“参见太上皇,太上皇千秋长安。”“安安安,本皇一直好的很!”夏无极坐了下来,看着贺长安,“你来做什么?本皇有说要见你吗?本皇要见的是沈棠!要杀的是沈棠!”夏无极生气的直跺脚,贺长安挺直脊梁,依旧是那句:“沈棠杀不得?”夏无极黑着脸:“为什么?难道她是观音降世?本皇为什么杀不得!在大夏本皇说了算!你就算喊来夏日恒,也是本皇说的算!”就算在外人面前,夏无极也毫不顾忌夏日恒的面子。谁想贺长安一点都不怕,反而不卑不亢从怀里掏出一块白布。秦不茴低头看去,才发现这不简单的只是块白布,白布所用的丝线光滑,上面还有银线绣了龙的暗纹,随着贺长安的动作,她看见白布里还写了血字。贺长安将白布展开给夏无极看:“太上皇,不知你还记不记得围鹰谷一战?”夏无极歇火了,不,不是歇火,是因为他记起了贺长安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有火没处发了。“当年太上皇还没有登基和微臣父亲去围鹰谷狩猎,被野兽攻击,各自负伤,还在围鹰谷迷了路。”贺长安平静地述说着往事,“太上皇还失足掉进了一个猎人挖的深坑,为了让微臣的爹救您,您写下了这封誓言,在您有生之年,绝对会保护贺家的每一个人。”贺长安向田公公递上帕子:“上面字字句句感人肺腑,是太上皇对微臣的爹,对年少时的友谊的许诺,微臣相信太上皇一定会守诺的。”夏无极几乎想把帕子揪烂,几十年前的事还能被这小子翻出来,早知道当时贺连山叫他别写这些的时候他就不写了,装模作样的,害得现在被这小子堵了一肚子火。夏无极正气着,转念一想:“这是本皇写的,然后呢?本皇要杀的是沈棠啊!”于是贺长安就平静地掏出了怀里的第二块帕子,是喜帕。“这……”秦不茴难以置信地看着贺长安,“这是当时在忘忧村……”他居然把它捡起来了?夏无极更生气了:“贺长安你什么时候去做布商了?”贺长安向夏无极解释:“这是微臣和沈棠在忘忧村成亲时的喜帕。”“什么喜……什么!”夏无极想骂人但一下子想不到骂什么,“这件事你之前可没说过!”“当时微臣在忘忧村对付朱潜先生的人,偶遇沈棠,一见钟情。”“你一见钟情。”夏无极指指贺长安又指指秦不茴,“你就嫁了?”秦不茴上前一步,和贺长安并排而跪:“不,是两情相悦。”贺长安扭头看向秦不茴恬静的侧脸,在这样的生死关头心里陡然升起一丝暖意。于是他回头对夏无极说:“所以沈棠现在已经是贺家的人了。”见夏无极还有疑问,贺长安直接说:“微臣后来知道沈棠是丞相的女儿,微臣多年来苦于找不到和丞相相处之法,不敢贸然说出在忘忧村的事,于是决定多攒点彩礼哄丞相开心,再重新风风光光的娶回她。”夏无极第一反应就是贺长安在撒谎,可是他看向秦不茴的眼神却是他从没见过的温柔。他现在也分辨不出来了。“请太上皇履行诺言,让微臣带沈棠回家。”夏无极捏紧手上的帕子,众目睽睽之下,他想不到任何借口耍赖,最终他扬起一个笑脸:“既然已是夫妻,本皇就替你们择一个日子,让你风风光光迎你的妻子回凌霄王府吧。”他歪着脑袋想一想:“就下月初三吧,不必谢本王。”他一笑,露出一排阴森森的牙。贺长安和秦不茴叩谢。夏无极手一摆:“出去吧,本皇要休息了。”真生气,必须现在挑个奴才虐待一下!见夏无极躺回软榻,贺长安牵着秦不茴的手走出了无极殿,夜风一吹,让人不自觉一个激灵。“王爷。”“嗯?”“你手好凉。”听秦不茴这么说,贺长安咻的一下收回手,两个人在月色下对视,红晕慢慢爬上两人的耳后。“我也是无奈之举。”“你真的:()凤征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