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心想,在这之前,她好歹还愿意开口同他说话,尽管说的是一些刺他的话,可自那日过后,她连一个字都不愿意再对自己说了成天就是沉默,不理睬。
到了后面,她的抗拒之意越来越严重,某天夜里,他回来得晚,当时她正巧在做噩梦,他便伸手去拍抚她,她却骤然被惊醒,睁开眼见到他活像是见了鬼一样,还不准他靠近自己最后甚至不让他上榻,还提出分房睡的要求。
裴珩连续受了半个多月的冷落,一直隐忍不发,偶有示好也被她冷脸以对,心里本就积攒着怒气,如今连她的床都上不得,哪里肯同意,可他刚欲发作,就见温芙默默坐在榻上背对着他落泪,虽未哭出声,那纤细柔弱的肩膀却是一颤一颤的。
他当即愣了一瞬,想起府医说的话,又想到她近日愈发闷闷不乐,还试图拿簪子伤害自己尽管他心下不愉,却仍是对她妥协,冷着脸去到外间小榻上睡了
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便到了八月末。
因凉州羌人叛军仍未歼灭,队伍反倒一日比一日壮大,对大邺的江山构成极大的威胁,圣上龙颜大怒之下,特任命裴珩为镖旗将军,率军即日前往凉州平叛。
出发前一夜,裴珩命人收拾好东西,又对松青和常嬷嬷交代完一些具体事项后,径直去了净室沐浴,而后抬步去了卧房。
第59章自由了
内室留有一盏微弱的烛火,晃晃悠悠的一点昏黄亮光,隐约可见帐中之人面朝里侧躺着。
温芙一直没睡着,当听得身后沉稳的脚步声靠近时,她眼眸微动,却并未有所反应。
裴珩行至床前站定,并未听到她睡着时清浅的呼吸声,知她未睡,本心中忐忑,怕她起身赶他走,可他静站许久温芙都未曾出声赶他一时心喜,像是得了什么指令一般,连忙脱靴去衣,躺了上去。
温芙昨日从下人口中得知裴珩要去凉州平叛的事,她思索一番,心道这或许是一个脱身的好时机!
裴珩平日看她看得紧,派了亲卫整日守在院门口,不准她踏出院门一步,院里头除了素心,余下皆是他的人,每日皆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近些日子以来,他虽未再像以往那般强迫她,可这样如同囚禁般的日子,任谁过着心里也不会快活。
温芙压抑得快要受不了了,她必须想办法离开他可他只要在她身边一日,她就不可能从他眼皮子底下脱身,而眼下或许就是老天赐给她的机会,他要出去打战,少则两三个月,多则半年一年,在这段时日里,她总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而这也是为什么今夜她明明知道他进来了,却没阻止他还默许他与自己同卧一榻的原因。
她知道,裴珩人虽要去打战了,可他疑心极重势必会派更多亲卫守住瑞禧院,并让松青和常嬷嬷留在府里看住她。
临行前,她若是顺从一些,表现得没那么抗拒一些,他或许心里会更放心一些,对她的圈禁也会没那么严一些,同时也防他再临时生出什么其他的想法。
裴珩自是不知道她心里想的这些,他甚至还在为温芙没那么抗拒他了而欣喜不已,见她侧躺着,穿着单薄的夏衣,玲珑曲线一览无遗,一时心头发痒,只从身后拥住她,又将大掌覆上她柔软的腰肢,摩裟几下探入她的寝衣之中。
温芙身子一僵,却意外的没有推开他
他本是试探看她反应,眼下见她并未拒绝,难免心喜,当即便翻身压在她身上,俯下身去与她缠吻。
温芙这阵子要同他分房睡,不让他上她的床,裴珩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久未碰她,一时情难自禁,吻得又凶又急,没一会儿,温芙就已被他剥了个干净。
温芙被他含着唇齿,来回碾磨,没过一会儿,便已是娇喘微微。
她秀眉微蹙,心里极力忍着才没有推开他为了让他对她放下防备,她甚至难得主动的回应了一下他的吻。
感受到她的主动后,裴珩第一反应是心下欢喜,然下一刻却又突然想到什么一般,突然间退开了几分
只见他微喘着气,深邃的黑眸幽幽的盯着下方的她瞧,似是要看透她的内心。
“为何主动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作风。”良久,他突然低沉着声,来了这么一句。
她近些日子一直对他格外抗拒,怎的今日突然转了性,不但没赶他走,还主动回吻他裴珩难免疑心她是不是想趁着他不在家时偷偷离开国公府,去找那个沈墨怀。
如此,他便要考虑在他不在京城期间,再加派人手围住瑞禧院了。
温芙见他似是起了疑心,心下狂跳,暗自责怪自己太着急了,这般示好,他又这么聪明,如何能不起疑
她快速思忖一番,心里有了主意,下一息,她一把便将他从身上推开,秀眉蹙起,状似气恼道:“我本想着你明日就要出征了……”她故意停顿几瞬,欲言又止,叹气道:“世子既不想进房来睡,那便再回你那小榻睡去罢!”说罢,她背过身去,一眼都不再看他又恢复了之前冷冰冰的样子。
裴珩怔然一瞬,继而去揽她的肩,却又被她生气的拍掉。
她这般,裴珩反倒消了疑心,心下只以为是他要出征了,打战凶险,她才心软一次。又想着自己好不容易得以进房来睡,岂有再让他出去之理便强硬的去将她身子掰转过来,重新覆上去,贴在她耳边轻声哄道:“如何不想一个多月都不让我上你的榻,夫君夜夜都在想你,明日我便要出征打战了,你当真忍心在这时候赶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