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终于愿意说话,却是在质问自己,裴珩忍着怒,讽刺道“你不守妇道你那丫鬟难逃其咎,你莫以为我不知道她平日里表面出府去替你采买东西,实则是去替你同那人传信!”
素心那丫头,竟吃里扒外,平日里时常找机会出府去,与沈墨怀的贴身小厮来往,好替各自主子通信!他上午听到派去查探的人禀告这件事时,一时生了怒,才会立马吩咐人回去带话给常嬷嬷,让她过去把那丫头从瑞禧院带走,并挑两个信得过的丫鬟一起搬过去代替素心伺候温芙。
若不是看她是温芙的陪嫁丫鬟,温芙平日又特别看重她的份上,她早就被自己一声令下挨板子打死了!
他能饶她一命,还让她去管家手底下做事已是极大的宽恕和恩赐了。
裴珩寒着脸,看着坐在床上的温芙,心道这个女人未免太不知好歹,他还没因为她与沈墨怀私下书信来往之事先对她发怒,她反倒好,竟然为了一个丫鬟就先对他甩起脸子来了!
而温芙听到他说的那番话,又见他眉宇之间满是霜寒之色,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她之前虽吩咐了素心,让她通过于泰转告沈墨怀和离前莫要再写信给她,可沈墨怀还是忍不住时常写信,让于泰来找素心转交。而素心因为架不住于泰恳求,背着她从于泰手里接过两次信呈来过给她。
温芙思及此,不禁矮了气势,沉默半晌,才语气微缓道“她自幼陪在我身旁,我是万万不能离了她的,你若有气,大可冲着我来只求你,让她回来成吗”
裴珩见她软了神色,脸色也微微缓和了一些,他思忖片刻,心道罢了,反正院门口有亲卫守着,谅那小丫鬟也再出不去给她送信,便敛了怒色,盯着她道“起来用膳,我就考虑考虑。”
温芙被逼无奈,只好起身穿衣,不情不愿的跟着他去了外头用膳。
饭桌上,温芙没什么胃口,只勉强夹了几口菜,吃了半碗饭便放下了,继而转头朝他说道“用完膳了,现在可否让她回来了”
裴珩瞥了她一眼,见她方才统共就没夹几筷子,碗里又还剩大半碗饭,也不给她确切的回复,只蹙起剑眉道“剩下的也吃完!”
“你……”
温芙心里有气,却发作不得,只能闷闷的重新执筷,低着头,将剩下的半碗饭也努力咽下去。
待用完膳,裴珩果真命人去将素心带回来了,她见素心无痒,才松了一口气。
待至入夜,温芙从浴房出来甫一走到内室,就见裴珩半坐着靠在床头,穿着月牙白寝衣,在那闲闲看书。
见她进来却站在门口不动,只默默在那警惕的看他,他顿觉不悦,便慢条斯理的放下书,低沉着声,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过来”
温芙见他眼神似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顿时想起昨夜,不由心头一颤,立马垂下头去。
只见她小步慢移,硬是磨磨蹭蹭了许久才走到了床榻边。
走到榻边后,温芙趁他不注意,一骨碌爬上了床,单独盖了一床被子,把自己卷得跟春卷似的,全身都裹了进去,只背对着他露出一个小脑袋。然片刻后,那小脑袋却又突然缩到了被子里久未出声,看上去竟像是睡着了。
裴珩哪能没猜到她的心思然她越是害怕自己,他就越想要向她索欢,只见他冷笑一声,凑过去,大手三下五除二就摸到了被子里头人儿的腰肢。温芙忍不住躲他,反被他一把从被子里抽出来拖过去,压在了身下。
温芙惊呼一声,卷长的睫毛乱颤,只觉裴珩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密不透风,热得像团火。
一夜沉浮,温芙免不了又被折腾一番。
裴珩已经彻底搬到了瑞禧院住,接下来的日子,他便日日与她同吃同睡,同时派人看管着她。
通常他白日去上值,晚上回来吃完饭沐浴完便开始扯着她的手腕,将她带倒在床榻上。
他像是乐此不疲一般,每日都是变着法儿的折腾她,每回不将她折腾得累昏过去,他就像不尽兴一般。
温芙觉得他是故意在用这种方式惩罚她,她哀求无用,只能忍受。这般连着好几日过后,她的身子终是撑不住了,竟在家宴上,当着府中众人的面,直接晕了过去。
此事原本是这样的——
老夫人有心想缓和一下家中气氛,便特地在寿春堂设宴,将大房二房的人都请了过去。
老祖宗难得在自已院子里请客,众人自是会卖这个面子,于是各院主子接到底下人传话后便通通过去参加了。
温芙本不想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已然是无所谓了,并不怕得罪任何人奈何裴珩非威胁着要她一同前去,她迫于他的威逼,只得不甘不愿的前去。
家宴上,老夫人从中做和事佬,为之前错怪了她的事再一次当着众人的面道了歉,长公主和裴愉虽未当面同她道歉,倒也未再和以往一样,再时不时出口讽刺她。
温芙神色平静,一直未作表态,只内心冷笑静静面对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