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我可不跟你一个屋,咕噜跟拉风箱似的。”
“我去?”冷知何试探道。
“那牺牲下你,我也怕打呼噜的人。”秦小卫吐了吐舌头。
冷知何……
一进房间,冷知何说:“我想去把秦小卫叫过来?”
“怎么了?”白起问。
“我感觉你们那个朋友不是个浩然正气的人。”
白起看他说得认真,好笑道:“放心,他也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你还是打个招呼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白起还真打了个电话,直接说的。
“你也太直接了,明天我见到他多尴尬。”
“尴尬什么,睡觉吧,困得。”
两个人的是大床房,这就有意思了。
冷知何在心里打算盘,睡着的时候打到对方怀里去……
良心不会痛的坏人
秦小卫穿了条白色碎花内裤,在屋里走了个来回。
“你干嘛呢?走秀?”
“我手上的串珠去哪儿了啊,我明明记得放洗手台上的。”秦小卫撅了屁股到处看。
“能不能穿上衣服在找?弟弟!”
“穿了一会睡觉不得还脱,麻烦。”
“我喜欢男的。”时京突然说。
“什么?卧槽,卧槽。”秦小卫用手捂住胸前两点,踏着小碎步急急地穿衣服裤子去了。
时京躺床上乐开了花。
“我都服啦,被你看光光,你怎么不早说,太讨厌了。”
“我纯洁的肉体,我高洁的灵魂……”
谁他妈没事自曝隐私,时京是男女都吃。
“你到底睡不睡?”
“行吧!”秦小卫闭上眼睛,他信奉“干不过就妥协”的人生信条。
时京睁开眼观察了会,不满道:“灯也不关。”
“他们那边也是单人床?”
“应该不是,只有两间单人的。”白起说。
“我第一次……”冷知何煽情到一半,才想起来他总跟秦小卫睡一块儿。
“第一次什么?”
“觉得活着没什么不好。”
白起一怔,这话就沉重了,从一个还在向上生长的少年嘴里吐出来,让人多少有些心痛。
他从来没有过这种消极的想法,即使手术最痛苦的那一年里,他也觉得活着很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