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b的。”祁成也被逗笑。
陆有川颇有自得之色,“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的?”
他见祁成并不配合,只好自顾自解释起来,“昨天你光着腚追出去……”
“滚。”
“对不起,哈哈,光着膀子追出去的时候,两眼放绿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陆有川边笑边比划着说,“回来的时候跟拆了的破庙似的——没神了,一看就是让人拒了。”
祁成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新闻,抿着薄唇,没说话。
是拒了,拒得还挺干脆的。
昨天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能得到你的欣赏我很荣幸,也谢谢你对我的关心,可是我跟你不合适。’
想到这里,祁成自嘲地笑。风水轮流转,以前他经常跟别人说的,现在轮到他自己受着了。
不过这女孩子比他文明、有礼貌多了,他就一个字——“滚”。她还给他留这么大面子,又‘荣幸’又‘感谢’的。
“笑什么呢?失恋了还挺开心?”好不容易被他挖到祁成的一件糗事,陆有川绝不放弃任何一个调侃的机会。
“换一个就行了。”祁成说着,果真在通讯录里找号码,拨通之后说了一句“来ash。”就挂了电话。示意陆有川出门。
“你行!”陆有川一面穿外套,一面在微信里联络朋友出来,“我还以为你这次好歹动了点心呢。”
动了吗?祁成因为感冒又吃了感冒药,身上没什么劲,也懒怠开车,坐在陆有川副驾上的时候,有些昏昏沉沉地。
好像又回到昨天下午,校医院的走廊上。
她就坐他旁边,上一秒还那么乖的,让他给她捂着冰袋子、还怕他冷着叮嘱他回去穿衣、又怪他欺负人家不会打篮球的,又蛮又娇的,下一秒,整个人周身的气场完全都变了,又冷又硬,就跟这寒冬腊月的天一样。
他央她,‘试一下,我觉得咱俩挺合适的’。
这个时候,他心里还像九转回廊一般旖旎生动、充满期待。
然后他听到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说:
‘我不想跟你试。很抱歉,我没有冒犯你的意思,但两个价值观不一样的人,根本没有试的必要。’
‘你别说你对我一点感觉没有。’
女孩子答都不答了,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要走。
天很冷,那里又是风口,吹得她白皙的鼻尖都有些泛红。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他拉住她,撑着最后的倔强,把尊严都捧给她,他甚至想到承诺说,“不看别的女人,只有你。”
她这才回过头来,恬静望着他,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诛心的话:“所以我真的很感谢你,从没有人对我说过这些话,可惜你所拥有的,没一样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