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知道指责我,然后把我关在这个洞穴里,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我是人类!你这样的说是囚禁都算轻的了,结果现在还霸凌我。”
时银越说越激动,手指忍不住地不停地戳着浊楼的胸口,“你还用那条丑尾巴碰我,万一感染了什么脏东西,我是会死的。”
浊楼有一瞬的失神,他开始回忆他刚刚究竟说了什么,才让时银如此形态。
“不脏,不会死的。”他拧着眉,挑了一个还算不太难的问题回答道。
“你又没试过被尾巴弄,你怎么知道?”时银不接受反驳。
他一股脑地把内心的委屈和烦闷发泄了出来,对着这个对于村庄来说不可高攀的山神。
“我只是……”时银声音弱了下来,“我刚刚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有点难受。”
不管是第一世的辞承,还是这个世界的月尧,他都不应该这样对他们。
更糟糕的是,时银伤心难过的点里并没有其他的情愫。他并不是因为舍不得月尧,也不是因为和他的分别。
只是单纯的不希望他涉入危险。
“可是,你也在对吾做很过分的事。”浊楼一把扣住了时银的手腕,他居高临下地望着时银,身体压迫着朝前低下。
“你嘴上说着是吾的新娘,心里却一刻都没有忘记过逃跑。”
“不论是第一个人还是第二个人,都是你招惹来的。以后是不是还会有第三个?”
“还有所谓的一月之约,也是用来诓骗吾的吧。”
浊楼一一细数时银的“罪行”,罄竹难书。
时银沉默不语,面上死不承认,实则心中排山倒海,原来这条蛇什么都知道。
“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时银咽了一口口水,眼神躲闪。他试图从浊楼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腕,现在的他很危险。
浊楼看破了时银想要躲闪的意图,将那只手握紧的同时,另一只手强硬地握上了他的腰。
“吾在此处生活了百余年,你难道以为,从未有人类找上过吾吗?”
他是山神,单单这一个噱头就足够人类飞蛾扑火了,更不用说,他的身上还藏有成神的秘密。
“所以你的意思是,有人类与你打破了一个月的约定?”时银突然放弃了挣扎,他轻挑起眉,反倒反手抓住了浊楼的手。
原来是一条脏掉的蛇,竟然还在他面前装单纯。
“吾只与你有过约定。”浊楼并不知时银的想法,他只是实话实说。
至少这意味着,一月之约并不是明文规定,所以他从一开始就知道时银是在撒谎。
“你是要我为此感到荣幸吗?来自山神的偏爱?”时银不禁发笑,“既然被你识破了,我也不再隐瞒了。那么,你现在要做吗,山神大人?”
“还是说——”时银踮起脚尖,将唇凑到了浊楼跟前,“你想要现在就和我交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