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银努了努嘴,不置一词。
来的路上,乌尔曾喂他服下一枚蛊药,说是可以让他生不如死的什物,但只要他乖乖听话,便可以按时给他解药。
寻常毒物对于时银来说起不了作用,可是为了惩罚他上个世界的任务失败,这一个世界神使封印住了他的神明之躯,取而代之的将会是一具体弱多病、弱柳扶风的体魄。
更为重要的是,时银这个世界的任务对象是七皇子,而眼前这个人向他承诺:他会让他见到七皇子。
“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什么时候可以让我见到七皇子?”时银扯了扯碍事的领口,丝毫不在意那随之袒露的大片肌肤。
乌尔只朝着时银胸口望了一眼。
不得不承认,他很美,美到连画上的人物都比不上他分毫。
可是乌尔不喜欢男人,准确来说,女人他也不喜欢。身体不过是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他并不会因为工具的优劣而去在意工具的感受。
黎族的国土仅有大气的万分之一,可是直到今天还能屹立不倒,甚至与大齐交好,靠得绝不是儿女情长。
“我很好奇,你身为黎族人,为何会知晓汉族的皇室。”更何况还是被皇族除名之人,乌尔盯着时银,试图参破他的伪装。
“梦里。”时银别开视线。
他来到这里后试着找了几个人询问七皇子这个人,可是现在的皇宫里,有六皇子有八公主,却唯独没有七皇子。
他好像从未存在过。但是时银的任务不会出错。
“你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总之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吗?”时银实在是被乌尔打量烦了,经历了第一个世界之后,他也不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神明,知道该如何以利益牵制。
乌尔没有再追问。
“三日后,我会带你去见他。”乌尔许下了承诺,“当然,你答应我的事,也不要忘了。”
“自然。”时银满口应承,可是乌尔却突然怀疑,他是否真的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吗?”乌尔兀地靠近,他捻起时银的一缕发丝缠绕在指尖上,靠得近了,一股酒气便渡在了时银鼻端,他嫌弃地向后仰了仰身子。
“只是这样你便难以忍受了,要是那皇帝来了这里,你要如何应对?”乌尔的语气听着有些不善,他拽着时银的领口将人扯到眼前,“或许,我该教教你,要如何侍奉他人。”
乌尔的眸色渐沉,他嗅着这人身上散发的莫名香气,心下躁动不安。
喉结滚动间,乌尔看见了时银眼底的戒备,这才神色恢复如常。
“皇帝可不会像我这样,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若你胆敢搞砸了我的事,我一定会将你剥光了扔在殿前。”临走前,乌尔对着时银告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