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辞承一样是个怪人,只是用嘴贴着他的脸,就足以让他心情愉悦了。
突然——时银听见了一声哀嚎,声音的来源不远,让他莫名有些在意。
时银摇下车窗,四处环视着。
辞承注意到了时银反常的举动,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小黑。”他听见时银低声喊了一声这个名字,眉宇瞬间拧成一团。
“你在发什么癫?”辞承示意洛易阳将车窗摇起来,时银却用自己的手强行阻止了车窗的上升。
“辞总,这”洛易阳有些难办,继续关上窗户的话,时银的手一定会受伤的。
“关上。”辞承的语气不容置疑。
“辞承,等一下,我看见小黑了。”时银急切地转过头想要解释,却望进了辞承冷若冰霜的眼眸中。他高高在上地回望着时银,眼神里满是讥讽和厌恶。
时银的话堵在了口中,一句也说不出来了。
“我要下车。”他低着头,语气坚定。
洛易阳按照辞承的意思将车窗缓慢上摇,但是在碰到时银手的那一刻还是停下了。
“继续。”辞承冷冷地看了一眼洛易阳。
咬了咬牙,洛易阳干脆不再看,直接将车窗升到最顶。
时银的手在被车窗夹住的瞬间脸色瞬间惨白,他死死咬住下唇,一句声音都没有发出。
他也在较劲。
手指钻心的疼痛密密麻麻地啃噬着时银,相接处已经被挤压的一片青紫,时银感觉到自己的手指就要断了。但是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看到小黑了,这次他要去救它。
就在洛易阳忍不住想要强行打开窗户的时候,辞承突然开口了。
“让他滚下去。”他并没有因为时银手上的伤口而感到半点的心疼,似乎只是厌恶极了,不想再看见他,才让他滚下车。
手指解放的那一刻,时银赶忙将手缩了回来,然后按在了怀里。
好疼好疼好疼。时银蜷缩着的身体在颤抖,但他也只是缓了一会,很快便下了车。
一下车,时银便直冲冲地朝着目的地跑去——一个猪肉摊。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辞承看到了一只四肢被缚的待宰黑猪。
“等等!”时银赶在了刀落之前,叫住了那屠夫,“你不可以杀它。”
时银茶褐色的双眸严肃又认真,唬的老板当真犹豫了一刻,但很快他便反应过来了,“神经病,去去去,别在这捣乱。”说罢,他又举起了刀。
说时迟那时快,时银快步上前扑在了那只黑猪的身上,雪白纤长的脖颈暴露在了空气中,老板的刀堪堪停在了距离时银脖子一寸的地方。
“你疯啦?”老板握着刀的手一抖,后背冷汗飕飕,就差那么一点,时银的脖子就被他砍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