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上次之后,辞谨寒就知道辞承从来都不是一个省油的灯,或许他从很早以前就在谋划着今天这一幕了。
“叫我阿承就好了。”辞承顶着众人“虎视眈眈”的眼神,弯眸轻轻一笑,两颊边映着两抹浅浅的小酒窝。
果然,他没有说。
辞尹游被这个突如其来的讨好的笑容击中了内心,实在是太眼熟了,这个孩子总是能让他想起某个故人。
听到辞承的回答之后,洛芸浑身卸了力般地靠在了辞谨寒的身上,还好,还好他没有说。
果然,他和他的母亲一样地令人讨厌,现在看来,就连长相都是如出一辙,活脱脱的狐媚子。
“我叫辞尹游,这里的住持是我的朋友,如果遇到什么困难,你可以找他,他会帮你的。”
辞谨寒站在一旁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只觉得碍眼恶心,该说是血脉之间的吸引吗?可是如果真的那么在乎,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出世就被人送走,这么多年以来不闻不问?
真是可笑。辞谨寒没有忍住嗤笑一声。
辞尹游最后买下了辞承一车的水,好让他提前去休息。
辞承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又抬头看了看开的正旺的樱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辞尹游按照惯例要去找住持诵经洗尘,辞谨寒向来不喜欢和人呆在一起,便一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休息去了,洛芸也暂时离开了,只剩下“辞承”留在原地不知道做什么。
“白初。”
“假辞承”回头,看到了之前在寺庙里玩得比较好的朋友,“白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白初”是“假辞承”在寺里的法号。
“我听见有人说看见你的,就来找你了。”白未上下打量着“假辞承”,该说是钱能养人吗?他看着比在寺里的时候要好太多。
“我现在叫‘辞承’,不要再喊以前的名字了。”“假辞承”纠正道,他再也不想回去以前了。
“辞承?你也叫辞承?”白未有些奇怪地皱着眉,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还有谁也叫‘辞承’?”“假辞承”内心一凛,面上却没有表露。
“不大记得了。”白初摇了摇头,“可能是我记错了吧。”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就各自离开了,“假辞承”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废弃的寺庙,他刚要转身,却在里面听到了一声微妙的呻吟。
“哼,那个该死的辞承,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我看他一定是想借机威胁我,真是不知死活。蓝明,你会帮我的,对吗?”洛芸软侬软语地抱怨着,她伸出手勾着蓝明的僧袍,媚眼如丝,欲拒还休。
“嗯。施主放心。”蓝明别开头,看似不近女色,实则耳畔早已通红。他用余光望着洛芸,悄悄将衣袖靠得更近了些,能够让她抓着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