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金珩垂眼瞥向她,“当然。”
放在从前,他怎么都不肯相信,父王会下令杀戚亲王。
眼睛珠越转越快这似乎是个噩梦。
他心中起波澜。
他的品行、才华、一举一动,都符合文人墨客对君子的设想。
经此祟地,她对复金珩路转粉了。
侍卫躬身,再次禀报,“属下觉得,赭蛊身上的气息非常奇怪,既不像祟气,又不是灵气、煞气,属下怀疑,此事与殿下您一直在找的东西有关。”
接连几日,北境王依旧不见他。
没有喝酒,却比醉酒还要神志恍惚。
守在门外的天都侍从道,“如此大事,我派人去禀报复金殿下!”
她心中下定决心要变强,她要将王兄当成目标去追赶。
城门不再紧锁,百姓们也敢重新推开家门,走回街道。
复金殿下放下手中的折子,听完禀报后,他推门而出。
大殿的两侧陈列的屏风上勾勒苍翠的青竹,墙壁上悬挂满字画,多以山水为题。
复金珩:“你来找我,我都在。”
她从前没发现,复金珩是这么好、这么可靠的一个哥哥。
“话说,北境的赭蛊,为何会出现在嘉应青尸的骸骨中?”
复金珩:“这么短的时间成长成这样,已然是揠苗助长,殿下还想将自己逼成什么样?”
“王女的住处啊。”
复金珩因为公事被请走后,林以纾望着他的背影,依依不舍。
少女的眼尾含着一滴泪,缓慢地从眼尾划落。
林以纾惊讶地抬起头,“王兄?”
林以纾的厢房内,香炉内燎燎白烟如丝如缕。
毕竟戚亲王曾于早年间救过父王一命,就算其他人不相信戚亲王,父王也不该不相信。
赭蛊之事很快便传入了梅府,侍卫快步地去向复金殿下禀报此事。
林以纾:“好。”
二则是因为北境是一个风景如画,极其‘阳春白雪’的地方。
那人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亲着她的耳垂,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殿下,石榴的汁水为何如此多”
但是这只赭蛊比普通赭蛊要大很多,身形约莫有五个指头加起来那么长,看得人胃里直犯酸水。
王女,有大器晚成之姿。
在‘存天理,灭人欲’的教育下长大,他无法将心中的所想所思诉出口,也无人可诉。
经过祟地之事,林以纾神志彻悟,终于意识到能力在《破道》中有多重要。
她又想哭了。
见复金殿下离去,侍卫恭敬地目送他走远。
前几日的早朝上,主战派的大臣们再次向北境王提议杀戚亲王,杀鸡儆猴,以示王威。
本来大多朝臣都赞同杀戚亲王,但听到景寅礼这般说,纷纷又倒戈,请奏不能杀戚亲王。
景寅礼端坐于书案前,眼下青黑,为了处理内乱的余烬,他显然已经熬了好几个通宵。
若是放在从前,林以纾肯定会对‘灵力没收住’这句话产生怀疑。
竹子的缝隙间,长着一朵不易察的红色芍药,给这从丛调的青色增添一抹鲜活的赭色。
此事直指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