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复金珩要用手掰开她的嘴。
林以纾心中振振有词。
复金珩垂眼,看着少女趴在他的身前,全神贯注地咬着他右手的虎口。
林以纾双眼瞪圆,不可思议地看向经书。
侍从接过匣子,放到一旁,有序地退下。
清秋:“您被复金殿下送回来后,昏迷了三天。外面不断有人想来探病,您没有醒来,我只能拒了。”
一个练气的修士,拿什么击败赵德清?
景寅礼:“踏云会已有部分人去了嘉应,之前因为事宜耽搁、没能来柴桑的赫连世家,也已然到了嘉应。”
耳畔传来低笑,景寅礼站直身,“看来我和殿下,都没有被风热侵袭。”
林以纾点头,“我听说过嘉应,听闻那里的丝绸很好,天都王庭的绸缎,都是由嘉应进贡的。”
侍从们鱼贯而出。
“报告王女,宋公子外出,并没有归来,厢房中空无一人。”
林以纾将身上的累累被褥挪开,“清秋,你听完我说的这些话,难道没有什么感想吗?”
她打开匣子,拿出一张宣纸看,“这明明是景公子的字。”
林以纾的手艰难地从被褥中探出来,拿出刚才的那本经书,将破旧的书皮转朝上,让清秋看,“封面上的书名是象形字,你可认得么?”
林以纾赶紧将经书重新翻向入梦术的那一章。
林以纾盯住清秋,眯起眼,“我知道了,清秋,你不相信我凭一己之力,战胜了赵德清。”
林以纾:“好歹我是你的结课对子,我能认不出来你的字?”
他感应到熟悉的祟气,从城南赶到官府,那里已经没有任何人。
不过医修只能治好异病尚不严重的患者,但凡已经患异病超过三日的患者,依旧药石无医。
清秋:“宋公子!”
烛火摇动,窗外传来侍从的唤声,“殿下,北境少主来见你。”
清秋立即跪下,“恭贺殿下,天都林氏后继有望了!”
林以纾将糖豆高高地抛起,用嘴接住。
如果不是王兄,她也许真的已经变成一个邪祟了。
宋知煜是个例外,因为他身上有她种下的血契。
林以纾:“宋知煜!”
宋知煜冷脸,“你又要作什”
王女竟然真的以练气之身,作出金丹的阵法。
林以纾急于证明自己,没有仔细看入梦术具体是干什么的,直奔如何作法阵的主题。
页面的正中,有一段字刺目显眼,“入梦术,即通过特定的阵法进入他人的梦境,尤其是道侣和炉鼎的梦境。施行入梦术后,作法之人馈赠炉鼎以春梦,阴阳调和,在梦中双修,得鱼水之欢。”
林以纾:“景公子,最近你忙于柴桑的事,真是辛苦了。”
宋知煜紧锁眉头。
嘉应?嘉应梅氏的那个嘉应?
看书她喜欢看图画儿书,看起来不费劲。
林以纾:“真的有这种阵法?”
他站在废墟中,从碎石里挖出一个破裂的青铜面具。
杀了他!
最近有许多人来探望她,但这些人里没有复金珩。
既然王兄邀请了,她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