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抄了很多小路,很明显,赫尔并没有把它们如实标注在地图上,却因为自己被绑上宋安安的贼船不得不指出捷径,降低路上发生意外的概率。
宋安安挑眉:“别跟我玩花样,不然小心你的狗命。”
“我哪敢。”赫尔喊冤,“刚才画地图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你的目的。被你的枪指着,我吓得手抖,当然想早点完成任务,怕时间一长万一惹你不开心就把我突突了。所以,难免画的粗糙了点。”
宋安安不置可否:“那就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赫尔一僵,有种不祥的预感。
宋安安捧住他的头,强行扭向右边:“看到前面那个黄色的建筑了吗?”
“看,看到了。”赫尔战战兢兢,“那是实验楼。”
宋安安发出恶魔般的命令:“你是研究员,不仅有实验楼的钥匙,而且肯定知道哪个实验室里的物品最易燃易爆炸。你偷偷潜进去放把火,然后去东广场等我,我带你出去。”
赫尔都快哭了:“我,我不行!我哪敢啊老大!”
“做不到就是死。”宋安安冷酷无情,“给你三十分钟的时间,如果三十分钟内我没看到实验楼冒烟,你就不需要放火了,我可以直接按下控制器,让你就地爆炸。”
赫尔咽口水:“不!我,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宋安安拍拍赫尔的头盔以示鼓励,双手一撑,就越过围墙跳进了食堂的院子。
赫尔脸上的乌云都快凝成实体了。
与他同样脸黑的还有被迫断联了两个小时的爱因斯坦,由于太过愤怒,他在宋安安重新接通的一瞬间恨不得有样学样,让宋安安也尝尝被掐通讯的滋味。
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
他没好气地问:“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还需要联系我们?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就可以把粮食都运到飞船门口呢。”
“差不多吧。”宋安安轻笑,根本没把爱因斯坦的生气当回事,“但是在这之前,还需要一些帮助——达芬奇在吗?”
很好。
坐在后排旁听了全过程的冯特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没有前情预告、不由分说就挂断追求者的通讯、复联之后不安慰不解释张口就问另一个男人的去向,不得不说宋安安很有种。
“达芬奇和胡克出舰检修去了。”爱因斯坦的情敌警报已经拉满,语气相当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