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音道:“我怎么没罚他?”
周围并没有其他人,她也顺势凑到他耳边道,“一到晚上,我立马就让谷藕生去杀了他给你出气呢。你可是我的宝贝,他敢那么说你,我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谢濯将信将疑:“真的?”
武神音说得斩钉截铁:“当然是真的。”
谢濯沉默不语,心里还是不太信,他总觉得,阿音不太会做出这种事。她虽然平日里没个正行,老是爱欺负人,但心肠还是很好的,不太可能做出因为他吃醋了就随便杀个人这种事。
但既然阿音愿意花心思骗他,他就顺势相信吧。
谢濯点点头:“好吧,那我做的事情,你该不会生气吧?”
武神音哼道:“就让慈那种人,早该死了,一直让他在我身边晃,我也不安心。”
她早就应该看出来,当初辛子珈想勾搭她的时候,可是直接投怀送抱了,图什么也很明显,这个让慈不声不响的,肯定是一肚子坏水。
谢濯松了一口气:“你没有生气就好。可……我那一箭,明明正中他的胸口,就算没能立刻要了他的命,总也不至于次日就可如寻常人一样行动。阿音,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你要小心他。”
武神音道:“你只是射了他一箭,那晚我让藕生去杀他,这丫头说她都快把让慈胸口砍烂了,这人第二日还是好好的,还能乘着马车去参加诗会呢。”
谢濯道:“人都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立刻再生呢?”
武神音没说话,其实她也没想明白,话锋一转,“你以后不准再这么钻牛角尖了。”
谢濯满面羞惭:“以后不会了。”
武神音道:“你在我心里,就像是天上悬的明月,山顶的一捧白雪,何必因为这些人,脏了你的手呢?”
谢濯低声道:“他们不招惹我,我才不会去主动招惹他们。让慈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想把我赶走,自己坐到你身边,我才忍不住生气的。”
武神音忍不住笑了一下,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可千万别这么对崔晔,姨母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姨母恐怕要疯,陛下和她关系很好。”
提到崔晔,谢濯不由道,“可那个霍娓的事情,难道就这么算了吗?她那个师兄好无礼,居然还有脸来问罪你。”
武神音道:“管他呢,那个孟悬壶,疯疯癫癫的,能掀出什么大风浪。我现在要是重提此事,本来因为崔晔的事,和宁王府关系就不怎么好了,要是再说这事,让陛下不满,也把尹王府推到对立面,得不偿失。就算要算账,也得等我大权在握的时候。”
谢濯笑道:“你现在还不算大权在握吗?”
他也很疑惑,周白鱼和阿音的关系真的很古怪。
要说好吧,周白鱼平日里对阿音却不是很关心,母女两个见得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早朝时,连她成婚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全部交给宗室去做,还把上京牧的虚职交给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