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都是他们在找自己的麻烦,倒像是自己欠了他们几百万似的。
花忍冬摊摊手,“你看,同学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别人都不信我会吃回头草,也就你把这种垃圾还当成香饽饽了。与其在这里把我这个压根不会看上你男人的当假想敌,不如看住你男人。不过就他目前这模样,估计除了你,也不会有别人能看得上他,真没必要整天防这个防那个!”
花忍冬心道:书中李东风是得了原主父亲留下的那些宝藏,才能在改革开放后大展拳脚,但如今那些宝藏都被自己拿走了,他不但没了成功路上的第一桶金,为他暗地里扫清障碍的娘也吃花生米了,连腿都废了,这辈子想要成功可就难了,真不知道程妍到底是看上他哪儿了,这种情况了还不离不弃。
心里想着,就把疑惑带了出来,那种目光像是在说程妍的眼光太差了,把程妍气得牙痒痒,但还装出一脸委屈地道:“花同志,之前下乡时,你可能对我有些误会……”
见她说不过就换赛道,花忍冬都气笑了,“误会?没有啊,咱们之间哪有什么误会。”
就在程妍松了口气,脸上挂起一点笑容,想要开口时,扳着手指数了起来,“你看啊,咱们第一次打架,是因为你怂恿那几个知青偷了我的倒骑驴出去骑,把车骑坏了又不肯承认,我气不过,才和你打了一架。后来你给我写了欠条,我也没为难你,同意你有钱了再还,没错吧?
第二次,是从尚知青那里得到赔偿款,有了钱还不肯还我。虽然你那钱来路不太好,可也不能欠钱不还是吧?我找你还钱也没什么不对吧?
第三回就是在京市,你和你那叫啥局长的相好看中我买下的浴缸,非要我让给你们,我不肯,你们就想以势压人对吧?”
程妍越听脸越青,几次要制止花忍冬往下说,可花忍冬越说声音越大,她的声音完全压不下。
等花忍冬掰着手指把她们之前的矛盾说完,不但旁边围观的学生炸了,连李东风也炸了,原以为这个突然闯进他生活里,不嫌弃他又穷又瘸,还愿意挣钱养他的女人是上天赐给他的田螺姑娘,如今一看,竟是个烂货,他这是上当受骗了啊。
可心里再气,这时候也不能真撕破脸,毕竟他现在瘸了,把程妍赶走了,身边就没了能伺候他的人。
再说这女人虽然作风不正,但也是京大的学生,真和她分了,自己的坏名声在京大一传开,也未必还能找到比她更好的。
李东风瞪了花忍冬一眼,“二花,你别太过分,当初我和你是定过婚……”
花忍冬忙摆手道:“别,当初是我眼瞎,把你当个人了,如今你有对象了,我也结婚了,那些黑历史就别提了,我膈应!”
说完,也不管李东风和程妍仇恨的目光,在新生的议论声中,拉着花大花和花小花就走。
花大花还不甘心,“就这么放过他们了?那俩人可真膈应人!和这种人当同学,这个京大我都觉得没那么好了。”
花忍冬笑,“该念你还是好好地念,以那俩人的人品,从前多半是学校不了解,等了解了,怎么可能留着他们败坏学校名声?”
姐妹俩一听,心情都平静了,来京市这几个月,她们都见识过花忍冬和夏宇的本事。
她们不认识程妍,但李东风那人渣和他妈做过的事情,真让他在京市顺利毕业,绝对会成祸害了。
你这是要离家出走了?
报道完,花大花和花小花领到宿舍的钥匙,因为提前打过招呼,她们被分在同一间宿舍。
宿舍是八人间,床是木质的上下铺,床与床中间的过道只有一米多宽,连个桌子都没有,只在靠门那边的墙角放了两排木柜子,供宿舍里的人放置私人物品。
此时已经有三个铺位上放了被褥,但屋里没人,看时间快到中午,应该是去食堂吃饭了。
花大花和花小花就选了,靠门的一个上下铺。
姐妹俩住上下铺,也不用担心和别的同学因为上床下床闹别扭了。
宿舍里没人,花忍冬就大胆多了,从空间里拿了不少东西出来,等姐妹俩把她们的床铺都铺好,花忍冬在过道里摆了两张长桌子和四把椅子,这样也可以方便宿舍里的人使用。
此时桌上放了暖壶水杯饭盒这些东西,又把她们换洗的衣服也都放进她们的柜子里。
洗脸用的盆和新的毛巾香皂盒都放到床下,还在床下放了一筐苹果。
剩下的就没准备太多,虽然离家有点远,但一周总是能回去一趟,如果不嫌麻烦,每天回去一趟也不是不行,缺啥少啥回家取就是了。
“你们看还缺啥?”
花大花和花小花看了一遍,一人朝她要了一个可以在床上使用的折叠小桌子。
放好东西,花忍冬拍拍手道:“缺啥就回家取,回头我再送辆自行车过来,你们在校园里骑着也方便。”
刚说完,宿舍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戴黑框眼镜的姑娘,当看到宿舍里站了三个人,还有屋中多了的桌子和椅子,姑娘惊喜地道:“这桌椅是你们弄来的吗?可是太有用了。”
说完又热情地伸出手:“你们是新来的同学吧?我叫刘芳,黑省来的。”
花大花和花小花也热情地伸手过去和她握了下,“你好你好,我叫花大花,她是我妹妹花小花,我们是辽省来的。这是我二妹花二花,送我们来报道的。”
刘芳的目光在花忍冬的脸上停留多一些,夸道:“同志长得真好看,有对象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