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窗口边的包间内,传来一声低吼,随即‘砰’的一声,房门打开。一名男子气冲冲的疾行而出,正好跟元洲打了个照面。
元洲一看,咦!怎么是他?
诡异的盗书
从这包房出来的人正是秘书监的同僚谭言,之前自己还跟他一起参选少傅来着,只不过谭言落选了。
谭言看到元洲也楞了下,这时房内有人急呼,“谭言,你等等——”
谭言听到喊声,脸上露出极度厌恶之色,他瞪了元洲一眼,便飞快奔了出去。
再看房内,急匆匆的跟出来个锦衣胖子,对着谭言的离去方向,狠狠的剁了下脚,脸色阴沉极了。
谢元洲认出此人是秘书监监丞郭元。他想起谭言是郭元的情人,立即猜到两人可能在此私会。
郭元一转头,也看到元洲,神情显出几分惊讶,嘴角随即挤出一丝假笑:“这不是谢小郎吗?听谢祭酒说,你病了,如今看着脸色不错,可是痊愈了呀?”
谢元洲轻眨了眨眼,行吧,他这算休假偷懒被被上司撞个正着。
他微施一礼,温声道:“多谢郭监丞关心,下官的病好的差不多了。”
郭元笑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的快!话说谢小郎的人品出众,监内的同僚们都很思念你呀!”
谢元洲笑着谦虚几句,心中吐槽,这特么是催我回去上班呀!
元洲不喜此人,与他敷衍几句,便匆匆道别了。
元洲回到雅间时,发现祖母已然吃完饭了,他连忙上前询问,“祖母,您吃好了吗?”
“吃好啦!”长公主笑眯眯回应着,指着侍女手中的一提油纸包,“三孙子,祖母把鸭腿都给你打包了,咱们回去晚上接着吃鸭腿,哈哈哈——”
谢元洲嘴角一抽,“鸭”
隔日清晨,谢元洲便回秘书监当差了,既然被上司郭元撞到自己身体痊愈,他也无法再偷懒,只能乖乖回去上班了。
只是圣孙堂的差事,他依旧没去,反正圣孙堂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痊愈了,拖几天再说。
谢元洲第一天回来当差,郭元让他去新修缮的理文馆里,与其他秘书郎一起编录藏书。
这个活计并不辛苦,对元洲来说也没什么难度,他很快便将手中分配的活计做完,瞥了眼其他秘书郎还在奋笔疾书,便悄悄的退出了理文阁,来到附近一条无人的廊道舒展舒展筋骨。
今日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金色的阳光透过廊顶的格子缝隙,投射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热乎乎的。
元洲慵懒的晒着太阳,正晒着舒服时,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但见一人慌慌张张的从他身边的半月小门仓皇蹿入,把元洲身子直接撞了个咧斜。
元洲勉强站稳身形,发现撞他的人竟是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