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某种澎湃的暗流似乎在他体内奔腾起来,他双手无意识的紧握在一起,张了张嘴,刚想要说什么,他肩膀上那只柔软无力的手却忽然滑了下去
“公子——”杨平急呼着,接住晕倒的谢元洲。
情人相逢
安国公府。
“呃”谢元洲只觉身上刺痛,在一片浑浑噩噩中睁开了眼睛。
“小叔醒了!”
“元洲!”
“公子!”
在一阵焦急的呼唤中,谢元洲眼前渐渐清晰,看清了床前围着的人们,是大哥、依依、刘云,还有给他针灸的太医王永。
王永见他醒来,立即收回金针。
谢向文急急问道:“王太医,我弟弟怎么样了?”
王永道:“元侯染上时疫,导致身体虚弱,一定要安心静养,切勿忧劳。若是牵动心疾,就大大不妙了。”
刘云满眼歉意,“都怪我,没有将差事办好,连累元侯操心劳累。”
元洲声音发哑,“刘相不要自责,我染病之事与你无关。你监国任务繁重,跑到我这里做什么,还不速速回政事堂!”
刘云张了张口,还想说什么。
元洲语气冷了几分,“我染上时疫的事不可外传,尤其不能让皇上知道!”
刘云怔住,神色有一瞬的纠结,终是低应着离开了这里。
王永温声道:“药早已煎好,还是先给元侯服下吧!”
依依扶着元洲倚靠在床头,杨平端来的药汤,小心伺候他喝药。
元洲蹙着眉头勉强喝下,这药汁不是一般的苦啊,依依贴心的递上一颗加应子。
甜甜的加应子在口中含化,他顿时感觉苦涩的唇舌有了几分知觉,对谢向文道:“大哥,我喝了药好多了,你和依依也回去休息吧。”
谢向文对他又是一顿千叮万嘱后,才带着依依离开。
他们一走,谢元洲便对杨平道:“你去政事堂,将那些紧要未处理的文书,取一部分来这里。”
杨平不住地摇头:“公子,您现在需要静养休息,不能操劳!”
元洲道:“范文清被昭明调去西南四省统领防御之事。如今朝廷中枢之事全压在刘云一人身上,他虽然能干,到底精力有限,如今是关键时期,不容一点出错,有我提点照看着,更稳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