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都没咱们啥事,魁王一身鬼功夫不知道跟谁学的,我真想认他当爹教教我。”
“就是,太可怕了,看清招数就难,咱们纯粹就凑个数,真的是……哎呀烦!”
“哎,那我回去做辅助任务了,不然又得吃空气,先走了啊!”
“走吧走吧,白跑一趟。”
“我也撤了,拜拜。”
“走了走了。”
银迟走到林彦希身边,单膝蹲下,茫然又失神一会。
他悬着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该干什么,必竟他和这个人不熟。
但对方不惜命救自已那次也是真的。
虽然心头萌出来的情绪很微妙,可他就是……好像害死了一个不该害死的人……
银迟垂下头静了会,伸出手擦了擦地上的人嘴角的血。
可能是太久没喝水,他的嗓子很干,沙哑开口:
“这样,干净多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那个‘他’又是谁……”
他顿了顿,看向林彦希发青灰的脸,扯出了一个懒笑:“不过为我自已利益好的人,我都会感谢他,所以……”
“……谢谢了。”
恰好几许微风拂起他衣襟,衣角泛起涟漪。
【番少时三二事11】
远处高山半腰边,灰石台阶边上,戴着雪绒白篷的人正垂头俯望着一个地方,修手负后,显得与这吕山相衬,如它般高松挺立,清高风雅。
他看得很专注,一画一动都倒映在他的青狐媚眼里,波漾清明的眸让人难看清他的思绪,好像只是一个览山的游客。
直至眸中倒映出一人倒下的身影,他抿着的薄唇才动了动,睫毛缓缓下垂,清清淡淡的喃喃了句:
“家主,你会有多疼呢……”
白袖下的手动了动,指腹以瞬速出现一枚银针,尖头直入掌骨,一条细长划痕显红入目,深入掌骨的触感,如针钻入髓,仿佛割碎了每一根细筋。
等到穿黑色紧身褂的人离开后,他才转了眸,眼里落下光色拂袖转身。
“原来,你这么疼。”
“家主,我开始有些不想让你,再疼了。”
可好像……说得迟了些……
半刻后,银迟骑着马来到寒冽司门兑换处的一个分点,距离较近的,在临安城外界几十米处,临近群山处外界。
丛林遮盖,地处不平偏僻,那儿外看是一座砖瓦盖的红庙堂,里面摆有二大尊像,燃香和黄纸。
诈惊一看真是一座烧香拜佛的祠堂,但实则是领取银票和入注杀手的一个伪房,为防路过官兵探查掩人耳目。
看到不远处雾霾缭绕的群山时,银迟下了马徒步走过去,走了几步,又突然感应到什么,眼神冷冽的往周围一扫,翻身进入遮挡物下,压下眉屏息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