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银迟埋伏在周围发射的子弹够准够快,会改变发展的结局。
银迟有时候也搞不懂洺无暗,这个人看着挺惜命但总能让人意外,他到底是为自已当上城主之位除去后患,还是大发慈悲为城内以后考虑了?
他稍稍疑惑的看他一眼,从他手中夺走枪,垂下眼睛手拂着枪身淡道:“我会的。”
他也只能保证尽量完成。
洺无暗经过他旁边,自然的倒杯水尝了口,又看了下小厅的布局道:“杀王阁下应该不介意收留我一晚吧?”
银迟转身明显瞪了他一眼,语气不友好的反问:“你又不是没住的地方?”
洺无暗听后起身没说什么,喉咙轻“嗯”了声。
银迟看着他那暗淡的眼睛,眼中的黑潭似乎更深了些。
思虑三分,尽管他非常不想留宿这个家伙,说不定半夜时他放的钱都要被偷尽,但出于他那时给自已治伤,在洺无暗踏出门的前一刻,有些闷感含糊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算了,你住一晚吧。”
洺无暗脚步驻足,银迟头微撇,别扭的别开他的视线,又加道:“洗漱间右边最后处,衣服……你去前屋拿,你就住那间吧,”他指了指他自已对门那间:“干饼里面放的有。”
“厨房里有面么?”
银迟听着立刻像护食的小鸡一样看向他:“你想干嘛?”
洺无暗对他浅勾了下嘴角,走出门:“问问。”
月光又黯然的些,今夜的天上倒是有斑斑点点的星星点缀。
银迟观察了下,亲侍不在,潜在暗处的人暂时被洺无暗引走,少年曲腿蓄力跃几下,在四合院的高凸处远眺了下周围,暂时无异。
戴上帽子后,仿佛隐身于暗色,悄无声息的,黑夜中的鹰,他又来了。
再见即离别
城中靠南边边缘地区那一地带,是现今较安定的地带了,以至于大部分流民饥肠饿肚,浑身肮脏的朝那个地带缓步前行。
只是可悲的是,有人路程只走到一半拖着带血的身躯重重的摔倒于地,有的直接拿老人开刀,开肠喝血,破肚吃肉,场面一度血腥和恶心,路上的泥土早已被染成红色。
整个城内显得腥风血雨,灰暗暗的。
朋家二房,如若甘古猜的不错,制作装饰庸浮的房子下面就是他们造的一个关押罪人的地方,名狱。
说来也可笑,这赤裸裸的侵犯了城主的权威,但却无人敢管,也无人敢阻拦。
城内中心人流量几乎已经无,那一地带,血战还在不停的爆发着,有些患有疾病或者腿脚不好的人只能悲哀的被那些无眼的子弹打中,或者被误杀,又或者是被无辜放火烧死,让人有些难目睹。
甘古正贴身卧在一个阻挡物后,这个阻挡物够大,足以隐蔽他的身形,前面近于耳前的,就是刀枪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