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愣了会儿,肖宴捂着肚子笑起来,“四叔,这……这四婶挠的吧?”他忽然觉得昨晚回去只是被?揪了揪耳朵,挨了几个?棍子算是轻的。
王文瀚不好意?思大肆嘲笑他,也抿着嘴唇艰难地偷笑。
笑了会儿,肖宴低头看了看他的鞋,悄声问道:“就二两银子的事?,你?……你?这脚底下没了吗?”
提起私房钱,肖克岚心里咯噔一下,抬头看了看周围来往的行人后?,灰溜溜地坐到了路边石阶上。
“别提了,上京存的那?点,荷包里的银子都被?她拿去了。不过还好我留了个?心眼,鞋里藏的一两她没发现。”
肖宴眼珠子一转:“一两……那?行把这一两拿来,我跟这两位小兄弟说说,放你?回去。”
没等肖宴抬头叫人,肖克岚拉住他:“别,这一两没了我就剩几个?铜板了。再说了,等秀娥要是知道我被?放回来,问我怎么回事?。若能搪塞过去还好,她要是上衙门一问,我不露馅了吗?我还是扫地吧。”
说完他站起身来,接着扫地,这条街扫下来怎么也得四五个?时辰,衙差说了中午给?他一个?时辰回家吃饭,吃了饭接着扫,得从早扫到晚。
听他说的也有道理,肖宴没再劝,和王文瀚又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
孙秀娥早上到了酒馆晃了一圈,马不停蹄地赶去济世?堂,希望丁老先生那?三坛子酒还没用。
结果扑了个?空,她脚刚走?进济世?堂大门,丁老先生在后?院正?好把三坛子酒倒进大药酒坛里。
孙秀娥托着沉重的步子回到酒馆,没过躲会儿知府大人就派人来了,少了一坛子酒,酒馆里现存的酒也没二十年的,孙秀娥好话说尽拿了两坛十年的老酒出来赔上。
来取酒的是知府大人府上的管家,看到这不依不饶道:“孙老板,说好的二十年的黄酒,你?拿十年的应付大人啊?这可?是我家老爷的生辰宴,来的都是达官显赫,你?让我哪桌放二十年的?哪桌放十年的啊?”
孙秀娥赔礼道:“真是对不住,原本二十坛已经备好了的,昨夜库房里闹耗子,这就砸了一坛。我这不是拿了两坛十年的赔给?大人嘛?要是不够,那?我再赔两坛就是。”
她自知理亏,说话也挺不起腰杆来。
管家连连叹气:“你?说你?,这大好的日子,我怎么跟老爷交代?”
孙秀娥:“那?……那?我再多赔一坛给?吴管家,求您在大人面前说说好话,别跟我家的耗子见气。”
磨了半晌的口?舌,孙秀娥赔了五坛子十年老酒,总算把人给?送走?了。
午后?,孙秀娥坐在柜台里发呆,店里有两桌客人还在吃酒。
“总督大人的外甥女从京城下来,肖宴和王文瀚护送回来路上,义贤庄二庄主忽然跳出来把沈小姐掳走?。王文瀚跑去追,结果等后?边的人跟上时,发现两人衣衫不整搂搂抱抱的。”
“真的?那?王文瀚不是已经成亲了吗?平日看着刚正?不阿的人,没想到干得出这么伤风败俗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
孙秀娥听到这话打起精神来,走?到那?桌客人面前质问道:“你?们?这哪里听得的谣言?胡说八道当心我揍人!”
一位客人哆嗦回道:“城里都传开了,怎么是我胡说八道?大家传得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