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状态的确也并不是非常好,因为除开付然之外,他们团队发现之前一直在暗地里隐约有些坏苗头的事情,似乎正在试图以一种不太可控的危险方向发展了。
他们忙得焦头烂额,但短时间内很难查出来到底是谁想要动手脚,因为想把宫祈安拉下来的人太多了。
自从分开以后,付然觉得日子逐渐回到了原来的模样,时间变得很快,因为每一天每一天过得都很相似。
以至于有一天凌晨他接到医院电话的时候,那一瞬间巨大的恐慌猛地捂住口鼻挤压而来,在大脑空白的那一瞬他下意识想到了宫祈安。
却又在下一秒再次意识到,他们已经分开好多个月了。
他匆忙赶到医院的时候,病床周围全是穿着白色衣服的医生,他们在紧急地抢救着,一个医生满头大汗地下来迅速换另一个医生继续做心肺复苏。
他就那么站在一旁看着,看得后背全是冷汗,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耳边仓促拉起了清晰的耳鸣。
太刺耳了。
可直到他看着所有的医生停下手欲言又止地转向他时,他才突然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
那不是耳鸣,是死亡。
今年的夏天热的有点晚,在七月的某一天气温才突回过神来一般猛地拔高,以每天一度的生长速度,用了一周,最终停留在了高温预警的40摄氏度,以非常张扬把扈的高调姿态结束了这场拖拖拉拉的春末。
付然在家收拾东西,他的东西其实本来不多,但收拾出来的却很多。
因为都不是他的。
一大部分是宫祈安的,很小很小一部分是母亲的。
可这两个人他都还不回去。
他沉默地看了一会,便把那些东西都推进了角落,收拾起来主要也是不想每天都能随处看见。
他刚冲了个澡出来,就听见电话在茶几上响,但还没等他走一步就挂断了,但几乎也就只过了五六秒就又响了起来。
来电人是宁正青。
他接通手机开了外放,头发上搭着毛巾准备擦,但还没等他第一声开口就听见对面宁正青语速飞快地说道:
“宫祈安出事了你看见了吗?”
塌房
脑子嗡的一下,付然站在原地过了两秒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他问得还算冷静,但嗓子开口的第一个字却几乎没出来声音。
这几天他其实一直觉得自己还好,但直到这个瞬间,死亡的阴影却再次犹如附骨之蛆般阴冷地爬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