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柏,起来吧,这种嫁到我们周家,不仅隐藏性别骗婚还偷人的人,按家法是要沉塘的。”老夫人站在门口说完也没有再上前一步,似乎是嫌弃屋内肮脏。
“去,把少爷扶起来,把余安捆住。”
沉塘!
不,他没有偷人,凭什么把他沉塘!
他不要死!
“老夫人,我没有偷人,你们不能把我沉塘,不能”余安挣扎的剧烈,一时间竟没有丫鬟能靠近。
“你们俩去,把他打晕扔到柴房。”老夫人示意两个小厮动手。
病弱又受了冻的余安怎么会是两个小厮的对手,不一会儿就被捆住带到了柴房。
周柏失魂落魄的被两个丫鬟扶着站在一旁,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就那样看着,眼睛里有着伤痛和不敢违背母亲的服从。
余安被关在柴房两天,期间只送了一些稀粥和水,保证人死不了,要死也是死在沉塘那天。
这两天里,周柏想去求母亲放了余安,可每次看到母亲严肃的眼睛他又不敢开口。
苏仁玉不知道怎么回事躲在房间不出来,平时热闹的周府一下子冷清下来。
第三天,沉塘的时间到了。
周府很大,有不少闲置的院落,其中一个有些破落的院落里有一口池塘,又深水又凉,是沉塘的好地方。
此时不少人站在池塘不远处,他们的正前方是一把枣木大红椅子,老夫人坐着。
左边是大嫂,一身黑色的衣衫,像是在送终。
右边是周柏,再右边是苏仁玉,他们两人都是眼底乌青,双眼暗淡,短短两天像被吸了精气一样。
池塘前的青石板上是两个被捆住的人,每个人的绳子尾端还绑着一块石头,那时防止两人浮上来的。
“唔唔”阿强被堵住了嘴,他感受到池塘的寒气,害怕的挣扎,却只能发出一个音节。
余安也被堵住了嘴,他没有挣扎,只是定定的看着周柏,眼中有失望,有自嘲,还有一丝解脱。
看着池塘边上的人,看着余安的神情,周柏突然感觉到心像被攥紧了一样,让他呼吸都难受。
“娘,我想跟余安说几句话。”周柏发现他嗓子哑的厉害,说完没有看老夫人脸色就上前去。
他扯下余安嘴里的布,蹲下身,抚摸着他的脸颊,温柔开口,“余安,我真的喜欢你,也真的不怪你,只要你说以后就我一个丈夫我立马跟娘求情,让娘放你一条生路。”
“我没有偷人,我是清白的。”余安注视着他的眼睛,不改口。
“余安,这口池塘从周家发家起就有了,至少有一百多年,期间死了不少人,你要是下去了会被他们扯住灵魂都漂不上来,你不会喜欢地下那阴暗潮湿的环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