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贺雪权言语间大有松口气的意味,“我就知道你不会的。”
“……我不会什么?”
“说来可笑得很,我近来听闻一事,”
贺雪权道,“有人说你服用避子的毒物。”
乘白羽呼吸一窒。
“不瞒你说,你这段日子不服管教,我是将信将疑的,”
贺雪权满目欣慰,“可我立在屏后暗中探看,你可一根指头没动。我想你若果真用药,方才当是最好的时机。”
“所以你没有,”
贺雪权笑着召来散落在地的青袍,边角袖子里摸过,又送神识到乘白羽各个百宝囊、百药囊里看过,
“我就知道,都没有。”
“嗯,”乘白羽无声吐气,“没有。”
要说承认也没什么。
其实若非为着章留山的大事,解契二字早也说了。
可贺雪权最近太疯,那种濒死之感,预卜的痛觉,身不由己,乘白羽不想再试一次。
……且慢。
“有人说?”乘白羽慢慢问,“谁。”
“没谁。”贺雪权含糊道。
“阎闻雪么。”
“……说了没谁。”贺雪权翻身坐起,面中显出一丝焦躁。
“所以你确信无疑。”
“不信了,”
贺雪权扭头看他,“无论是谁,现今知道你并没有,这件事便就此揭过,好么。”
这般目光投来,是俯视。
“不好。烦请问贺盟主,”
乘白羽淡声道,“他是以什么身份过问这件事呢。”
“到年纪总该考虑子嗣之事,”
贺雪权脸上的神色不清,“阿闻也只是担心我。”
“……”
乘白羽徐徐而笑,“服药的是我,反倒担心你?”
贺雪权皱眉:“莫说瞎话,如今知道你并没有——”
“我有啊,每次都吃呢。今日忘记随身带着罢了。”
殿中有一瞬寂静。
“你到底有没有?”
贺雪权问,“没有的吧?你上回答允我的,要为我哺育孩儿。”
“倘若有呢,”
乘白羽笑意满面,“你要当着阎闻雪的面千刀万剐了我么?”
贺雪权脸色变得难看:“不许胡说。”
“倘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