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晴看着窗外的雪花轻轻笑了起来。
朝汐不依不饶道:“到底是谁?”
桑晴拉过她的手,又替她将凌乱的发丝拢到耳后,然后侧过身,附在她耳边:“能文能武,血战沙场,乃吾将军也。”
朝汐狠狠地抽了一口气,半晌才反应过来。
能文能武,血战沙场乃吾将军也。
所以,一世英名的朝大将军,竟然吃了自己半辈子的醋。
蓦地转过头,正好对上桑晴含笑的眼眸,四目相对,炽热的情愫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交换着。
朝汐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
为什么会喜欢她?
桑晴笑了笑,没有回答。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很多事情都是说不清楚原因的,一念生,便是情动之始,又有几个人能说清为何生念?
桑晴将朝汐揽在怀中,低头去吻上那因为难以置信而仍旧颤抖的唇瓣,舌尖触碰着那有些发凉的嘴唇,唇瓣上的纹路在舌尖先纤毫毕现。
这张唇,有些凉薄、有些生硬,与“软玉温香”四个字差的太远,但是却带着一种属于少年人特有的青涩气息,也足以教人沉迷其中。
“我要是知道你当年会一气之下跑到军营里去”桑晴放开她,两人唇瓣相抵,“我肯定不说那种话。”
边塞太冷了,一年春夏秋冬四季替换,却仍是改变不了那刺骨的寒,那时的她当真是后悔极了,无不在思念着这温柔桃花潭,想深陷其中,长眠不醒。
只有与君同在,才可四季皆是春。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朝汐的欲火,很快她便反客为主,一把抓过桑晴躺倒在身后的床榻上,舌尖叩开齿关长驱直入,独属于桑晴的气息愈发浓郁,扑面而来,就像是雨后青草气,清新舒爽,让人忍不住想要大口将之吸入肺腑,涤荡肺腑浊气。
含着苦药味的舌扫过桑晴口腔每一处,带着一种孤军深入之感,往深处而去。
咽喉处被朝汐以舌舔弄着,一点儿空气也无法进入,桑晴觉得自己几乎要窒息,她用手在朝汐肩头锤了几下,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丝毫不为所动。
桑晴没办法,只好用蛮力把朝汐的肩膀推开些,偏过头大口喘了几下气,因为方才濒临窒息的感觉让桑晴的眼角挂着些泪,此刻便有一种泪眼朦胧看着桑晴的感觉:“臭小子,我看你就是故意气我才跑去参军的,是不是?”
“冤枉”朝汐用指腹拭去桑晴眼角滑落下的眼泪,贴着她的耳朵,用气音说道,“我当时要是知道小姑姑心里有我,那我便是说什么都不会放手的,去他娘的世俗人伦,我只要桑朗心。”